子时的更漏声刚过，李昭的笔尖在《镜流临床观察日志》上悬停。丹鼎司特制的安神香在案头袅袅升起，却掩不住十王司卷宗特有的彼岸花腥气。她小心地将寒鸦给的记忆碎片放在灯下——那是块泛着青光的玉兆残片，里面封存着某位魔阴身患者对镜流的最后印象。
「第七次记忆回溯开始。」
随着灵力注入，碎片中浮现出零星的画面：雪夜、断剑、还有镜流染血的指尖正轻抚过某个狐人女子的弓弦。李昭的笔突然一顿——这个角度不可能是旁观者的记忆，除非……
李昭“原来如此。”
雪衣“来自本座斩落的第十三具魔阴身。”
清冷的女声在背后响起时，李昭的笔尖戳破了纸页。雪衣不知何时已立在阴影处，手中偃偶的琉璃眼正倒映着她未及合上的《镜流×白珩：月下剑弓合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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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二刻，李昭在十王司的回廊里疾走。寒鸦给的通行令牌在掌心发烫，上面「仅限民俗研究」四个朱砂字正逐渐褪色。转过第九根蟠龙柱时，她突然被拽进暗阁——青雀正叼着琼玉牌，手里晃着本《穷观阵算力占用排行榜》。
青雀“太卜司现在七成算力都在跑你的CP模型！”
少女压低声音
青雀“符玄大人今早摔了三个茶盏，说要把你……呃，『学术处理』掉？”
李昭扫了眼榜单，榜首赫然是《景元×刃：命途纠缠度演算（v3.2更新版）》。她默默从袖中抽出素裳给的谢礼——一套云骑军特供《云璃×彦卿》剑穗周边。
李昭“把这个塞进穷观阵的备用服务器。”
她将剑穗系在青雀的玉兆上
李昭“就说是新研发的……战术情感增强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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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的丹鼎司药庐，李昭正在《应星×白露：持明族基因图谱》的草稿上标注参考文献。突然有人叩响门扉——来者竟是白露本人，小龙女怀里还抱着本被翻得卷边的《鳞渊病症大全》。
白露“李、李学士！”
白露的龙尾不安地拍打着药柜
白露“您论文里说持明族轮回后会有0.73%概率保留前世审美偏好……那个数据……”
李昭的眼镜滑到鼻尖。她当然不敢说这个数字是统计了应星为白露打造的二十七件首饰款式得出的。
李昭“这是基于五百例持明转世案例的……”
白露“可是！”
白露突然展开一幅画像，画中工匠应星正在给小龙形态的她戴上帝弓琼玉簪。
白露“您怎么知道前世的我喜欢这个款式？”
药庐外传来丹枢的咳嗽声。李昭以学术生涯最快的速度将《基因图谱》改名为《持明族轮回记忆残留研究》，却在最后一页被白露拽住袖角
白露“那个……下篇能写写丹枫大人吗？据说他每次轮回都会……”
雪衣“都会在左肩留下同样的龙鳞印记。”
雪衣的声音从药柜后传来，吓得白露的龙鳞都炸了起来。这位判官手里正拿着李昭清晨「不慎遗失」的笔记本，扉页上《丹枫×饮月：龙尊双生理论》的标题墨迹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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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末，李昭在星槎海码头烧毁第十稿《云上五骁遗传学分析》。灰烬中浮现寒鸦的传讯符
寒鸦“亥时，十王司档案室——用你的『记忆溯因法』换镜流最后战役的真相。”
而在码头最高的桅杆上，景元正倚着石火梦身翻阅今日收缴的「学术成果」。将军的指尖在某页停留良久——那是李昭用星象图推演的「刃与镜流七次交手时的情绪波动曲线」，页脚还画着个叼着剑穗的小猫将军。
景元“真是……”
他笑着将纸页折成纸鹤
景元“危险的考据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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