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到了。"笛飞声突然停下。

山顶平台上，李莲花正盘坐在悬崖边调息，听到动静立刻睁眼。看到我和笛飞声，他明显一怔："笛盟主？你怎么..."

"没时间解释。"笛飞声打断他，"赵无炎带人攻上来了，目标是你和南胤秘宝图。"

李莲花立刻起身，却因余毒未清而晃了一下。我下意识去扶他，却被他轻轻避开："姜姑娘该走了吧？不必管我。"

这句话像刀子般扎进我心里。笛飞声敏锐地察觉到我们之间的异常，挑眉看我。

"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我急得直跺脚，"赵无炎带了至少二十人，方多病一个人挡不住多久！"

山下传来打斗声和惨叫，情况显然不妙。笛飞声当机立断："我带李相夷从后山走，姜姑娘去帮方多病。"

"不行！"我坚决反对，"李莲花的毒还没全清，不能运功！"

"那你有何高见？"笛飞声冷声问。

我咬了咬牙，掏出古籍翻到那页："白茵说另有他法！你们看！"

李莲花疑惑地接过古籍，快速浏览。随着阅读，他的表情从惊讶到凝重，最后变为坚决的否定："不行！"

"什么不行？"我急问，"上面到底说了什么？我看不懂这部分古文..."

李莲花合上古籍，语气决绝："此法凶险，不必再提。"

笛飞声却拿过古籍仔细看了看："'月华之力'...莫非是借助满月精华，二人内力相融，共同化解毒素？"

"正是。"李莲花冷冷道，"但需二人心意完全相通，稍有差池便会双双殒命。何况..."他看了我一眼，"姜姑娘今日便要'回去'了，不是吗？"

我胸口一阵刺痛，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李莲花，眼下生死关头，能不能先放下个人恩怨？"

"个人恩怨？"他苦笑一声，"姜姑娘言重了。你我之间，何来恩怨？"

山下打斗声越来越近，方多病的喊声隐约可闻："姜姑娘！他们上去了！"

笛飞声突然将古籍塞回我手中："我去挡一阵。你们要么用这法子，要么立刻逃走，自己选！"说完，他纵身跃下山崖，白衣如鹤，转眼消失不见。

山顶只剩下我和李莲花，气氛一时凝滞。

"李莲花..."我轻声唤他，"古籍上到底说了什么？"

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若异世之人真心愿留，可借今夜满月之力，与我内力相融，共同化解毒素。但..."他抬眼直视我，"风险极大，稍有差池，你我皆会经脉尽断而亡。"

我心头一震："所以...不一定需要牺牲一人？"

"理论上是。"李莲花淡淡道，"但姜姑娘不是今日就要'回去'完成'任务'了吗？"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系统给的72小时期限即将到来，我必须马上做出选择——是冒险尝试这个新方法，还是按原计划牺牲自己？

"我..."我刚要开口，山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笛飞声的厉喝和更多打斗声。

"来不及了。"李莲花神色一凛，"姜姑娘，你走吧。这是我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