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楚怜香冲到沈墨身边,检查他的伤势。
"没事..."沈墨脸色苍白,却强撑着站直,"剑上有毒,但同心蛊分担了大半..."
楚怜香不由分说撕开他的衣袖,伤口处的血呈暗绿色,带着一股腥臭味。"幽冥谷的'断魂散'!"她倒吸一口冷气,"必须立刻解毒!"
她扶起沈墨,跌跌撞撞地返回药园小屋。一路上,沈墨的身体越来越沉,呼吸也变得急促。同心蛊分担了部分毒素,但楚怜香也开始感到头晕目眩,视线边缘泛起诡异的绿色光晕。
小屋门一关,楚怜香立刻从暗格中取出几味珍稀药材,快速配制成一剂解毒药。"喝下去。"她扶起沈墨的头,将药汤灌入他口中。
药汤下肚,沈墨的脸色稍有好转,但伤口处的毒血仍在扩散。楚怜香咬咬牙,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掌,让鲜血滴在伤口上。
"以血引血,以毒攻毒..."她低声念咒,血液在接触到毒血时竟发出"嗤嗤"的声响,冒出缕缕白烟。
沈墨闷哼一声,伤口处的黑血开始大量涌出。随着毒血排出,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但脸色依然苍白如纸。
"为什么..."沈墨虚弱地问道,"为什么要冒险救我?你知道那些人是冲我来的..."
楚怜香包扎好自己的手掌,避开他的目光:"同心蛊的联系让我感知到你有危险,仅此而已。"
"是吗?"沈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为什么在你知道我父亲是叛徒后,还留在我身边?"
楚怜香身体一僵。自从三天前在山洞中推测出沈墨可能是楚江之孙后,两人都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但现在,沈墨显然不打算再逃避了。
"我不知道。"她最终诚实地说,"也许...是因为你也受害者。"
沈墨苦笑一声,松开她的手腕:"我父亲临终前告诉我,他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背叛苗疆。但他别无选择...有人用我的性命要挟他。"
楚怜香心头一震:"什么人?"
"他不肯说,只让我永远不要相信佩戴紫色玉佩的人。"沈墨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布包里是一块残缺的玉佩碎片,通体紫色,上面刻着半个奇怪的符号。楚怜香倒吸一口冷气——这符号她太熟悉了,是苗疆圣族的密文,意为"镜"。
"月魄镜..."她喃喃道,"你父亲偷的不是完整的镜子,而是一部分?"
沈墨摇头:"我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直视楚怜香的眼睛,"我父亲不是自愿背叛的。他是被胁迫的。"
楚怜香的心跳加速。如果沈青山真是被胁迫的,那么真正的叛徒另有其人。而紫色玉佩...合欢宗内最喜欢紫色的,不就是玉无心吗?
"沈墨,"她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你说你亲眼目睹父亲被杀...那个凶手,能确定是玉无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