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碾过坑洼的乡道，车灯在黑暗中劈开一道摇晃的光痕。
“对了，认识那么多天，”我侧头看向女仆，她的侧脸在阴影里如同一尊冷白的瓷像，"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位女仆？"
她闻言睫毛都没颤一下。
前座开车的女人突然嗤笑出声，手指敲了敲方向盘：“有意思，现在才问？”
“林芷，你来这位白氏大小姐的身边到底图啥？”
女仆终于转过脸来。
月光透过车窗的铁栅栏，在她脸上切割出斑驳的条纹。
她声音轻得像是要被风所飘走，“林芷，22岁，白公馆登记的女仆，擅长插花和法语。”
轮胎碾过碎石，车身剧烈颠簸了一下。
我轻笑摇头，轻轻敲了敲车窗玻璃：“你一个女仆，身手好可以说是要担任我的保镖......”
目光落在她仍握着的狙击枪上，金属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你可别告诉我也是女仆的修养？”
【小白！我感觉你在危险边缘来回蹦跶啊！】
（害，你要不先看看她的好感值。）
【……99%。】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驾驶座的女人吹了个口哨，戏谑道："插花课还教反器材狙击？白公馆的培训内容真是与时俱进。"
“忍冬！”
这下那女人不敢发出声音了。
女仆，或者说“林芷”，她的手指在枪身上轻轻摩挲，忽然手腕一翻，枪械在她手中分解成数个零件，动作流畅得如同在拆解一支钢笔。
“家政课确实不教这个。”
"我们要去哪里？"一直沉默的方新柔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哑。
忍冬瞥了她一眼，唇角勾起："秘密基地。"
方新柔的眉头越皱越紧，指节捏得发白："白公馆呢？"
"小妹妹，"忍冬嗤笑一声，单手转动方向盘，"你不会以为那里还安全吧？"
似乎是见我没有反应，林芷好奇问道：“小姐，你不反对吗？”
我耸耸肩，“我无所谓，有地方歇着就行。”
话音未落，忍冬便猛打方向盘，吉普车冲进一条隐蔽的隧道。
昏暗的灯光下，混凝土墙壁上满是涂鸦，其中一只血红色的蝎子图案格外刺眼。
“欢迎来到‘蝎巢’。”
忍冬停下车，转头露出一个危险的笑，“这里可是全世界最大的军火库。”
（……所以军火库建立在顾连云眼皮子底下？）
【可能是因为世界观没有完善，只能将地方局限在此吧。】
隧道的尽头，沉重的金属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令人窒息的景象。
整面墙的电子屏幕监控着全城，武器架上陈列着连军方都难以搞到的装备。
这哪里是什么“秘密基地”？根本是个尖端军事指挥所。
林芷率先下车，为我找来一双合适的运动鞋。
“你们女仆......都习惯在这种地方备鞋？”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女仆守则说过，淑女落难时最需要两样东西……”
“能逃跑的鞋，和能杀人的枪。”
忍冬突然从背后接话，甩过来一把珍珠母贝手柄的微型手枪，正好落在我怀里。
呵，型号还是我喜欢的左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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