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心地到底不坏,虽说绑了那小公子,却并不想见人死去,在小伙伴都离去后,捏着一块糕点喂给了他。
也是这般接触下来,小公子告知稚奴,封禅台已然坍塌,无人幸免于难。
稚奴听闻此言,心中满是不信,他坚信父亲绝无死讯,悲伤欲绝地跑出去,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出行时的情景。
那时,父亲特意送给他一个小木虎,他还满心欢喜地把多日辛苦挖掘的地道在父亲面前炫耀了一番。
就在稚奴半夜伤心难过、辗转反侧之时,突然发现父亲蒯铎竟奇迹般地回来了。
此时,蒯铎顾不上解释,急忙让妻儿叫醒家中之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可还未等众人离开,一群神秘的黑衣人便将他们团团围堵在院中。
蒯铎没想到这些人来的如此之快,只能高声让众人快跑!
稚奴见状,赶忙让妹妹月奴躲进柴草之中,自己则拼尽全力跑到地道,期望能到院中,解救父母于危难之中。
大门被重力撞开,平津侯庄芦隐气势汹汹地来到蒯铎面前,满脸狐疑地质问蒯铎,既然奉朝廷之命监工封禅台,为何要私自回京,还怀疑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随后,他下令让人找出蒯铎的子女,以此胁迫蒯铎交出所拿之物。
蒯铎满脸无奈,表示会向朝廷请罪,可平津侯庄芦隐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当众残忍的杀了几个徒弟。
另一边,稚奴好不容易扒开地道,正准备行动,结果妹妹月奴却被发现了。
蒯铎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抓,心中痛苦万分,一边是至亲骨肉的女儿,一边是关乎国家的重要之物,他陷入了两难的痛苦抉择之中。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最小的徒弟狗剩挺身而出,为了保护稚奴,毅然承认自己是蒯铎的儿子,随后便被平津侯庄芦隐的侍卫残忍杀害。
稚奴悲痛欲绝,然而祸不单行,连小女儿月奴也未能幸免,惨遭杀害。
为了胁迫蒯铎交出东西,庄芦隐竟欲带走其妻赵上弦。
赵上弦眼见孩子丧命,悲痛无比,自知不管夫君交不交那物件,家中都无法逃脱。
为了不连累蒯铎,毅然决然地冲向庄芦隐,结果自然惨死刀刃之下。
蒯铎眼睁睁看着全家被杀,心中悲愤交加,万念俱灰之下,自刎而亡,并用口语向暗道方向传递着“活下去”的信号,因为他知道儿子就藏在那里。
可就算他已死,平津侯仍旧让人搜身。
无意中却发现一枚古朴的稚童手环,上面相扣处是两条逼真的铜鱼,那铜鱼唯一的特点竟是上面如同斑蛇的眉毛.....
平津侯将此物藏于衣襟内,眼看天色渐渐蒙亮,便命人伪装成杀人抢劫的模样,随后放了一把大火。
待众人离去之后,稚奴还未爬出地道,便因体力不支晕倒过去。
就在他晕倒后,只见一人闯入院中,偷偷从地道中抱走了稚奴。
稚奴迷迷糊糊地看着亲人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火海之中,心中满是悲痛与绝望。
另一边,稚奴没有看到的是,他父母以及妹妹的尸身并未在那火中。
一直跟着平津侯身边的谋士,指着被抬了出来的月奴的尸体,不过轻轻摆手,下边的人就将其装在了布袋中,一溜人消失在了林间。
京城,某一处暗牢房内,一排被迷晕的女童就这么躺在冰冷的石板上。
一老者举着油灯缓缓的走了进来,看着那些不过五六岁的女童嫌弃的不断摇头。
手中的油灯,不过比在了那些女童的脸边,仔细的端详着眉眼。
从头走到尾,好似一个都不满意。
待一名黑衣人将装着月奴尸身的袋子打开,那老者看到面容后,微微皱眉,这才指着最末端的一个女童说道:“就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