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芦瘾嘴角带出了一些冷笑:“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如果他要是还活着,那今日你就看不到太后下葬这场风波了。”
“此人竟有此大能?”庄之甫下意识的就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可随后又反应过来他失言了:“父亲,儿子知错。只是这人如今不在,您提的那个同门师弟.....可也有这样的能耐?”
庄芦瘾此时却将目光再次盯在靶子上,抬手举弓,一支超越制式重量的箭矢就这么轻轻的搭在了大弓上。
可箭却没有射出去,反而是庄芦瘾的话先出口了:“当年能被广灵从为父这边要到一个人情的同门,再差,也比现在那些上折子的强。”
嗖的一声,箭矢射出,那劲力直接将木靶子给扎裂开了。
庄之甫看去,心中也知父亲此时内心的不满。
更多的疑问也只能压到肚子里面,却不敢再提一个字:“儿子明白了,多谢父亲。”
而另一边,陆烬将宝儿入了皇陵的消息紧急的传给了宫中的曹公公。
曹公公听闻后,眼神中带出一丝阴冷。
“传话过去,着人守着后山,若谁敢擅自入内,格杀勿论。”
“是!”陆燃是跟在曹公公身边的,之前一直都是陆烬,可自从宝儿来了后,曹公公就吩咐陆烬看护宝儿安全。
陆烟甚少出府邸,往日更不可能参与到外面中的事儿上。
只宝儿一人,时不时的还要出去看看风声。
“你也尽快的回府去,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若是煌儿那边的计划有变,你跟烟儿就尽快离京。”曹公公是看过宝儿地上的更详尽的计划的,那一处处的安排,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谋算之力,曹静贤很清楚,他这一脉,必是要稳的。
可也因为了解的多,他这个俗世义父就越是不安啊。
当年广灵给出来的人情,可不只他一个,只是的人没有好好的完成诺言。
十年间,只他一个看护着道观。
陆燃要回府安排,陆烬则留下守在曹公公身边,此时见无人,他才敢问上一句:“义父,您不是跟儿子说过,煌儿还欠着别人的情份吗?”
曹公公轻叹:“广灵当年是不想让煌儿入钦天监为正官,这才多方的许诺。不管是谁,那都是人情债,可在咱家这儿,煌儿是义女。”
陆烬瞬间明白了,当年陆煌的师兄是给别人下了承诺,可也不过就是单纯的交易,只在他们这边算是把小妹妹划到义父的名下了。
“是!儿子明白。”
曹公公看着陆烬,缓缓点头:“这一家人啊,不能讲交情。亲就是亲,人情能换,亲能换吗?”
可谁曾想,这边曹公公还没说完话,一直不出府邸的陆烟却面色不好的快步走了过来,见到曹公公后,低声禀报:“围场传来了消息,褚怀明又放了一批人进了皇陵,只是守着的人说,平津侯不满褚怀明办事不利,跟庄之甫提了广灵老道的事儿出来,还说.....广灵老道欠了他人情。”
曹静贤瞬间瞪了眼睛,那本就常年抿着的嘴角此时显得格外的刻薄。
“好啊,好啊,这是都算计上了啊。”
陆烬因为知道了内情,也清楚了宝儿的真实身份,此时脸上也带出了一些狰狞,颇为不满的低声说道:“义父,煌儿归家之事儿子敢保证外人肯定查不出来。可平津侯这么说,就是要把煌儿推出去给庄之甫挡灾?”
陆烟这一路赶过来心里早憋着气呢,陆烬越是这么说,她越是气愤。
偏,自家义父跟平津侯内里的关系也是深的很。
“义父,煌儿那边.....”
曹公公耷拉着眼皮,那隐而不发的神情像是被压抑到极致了。
“走!回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