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俩跟我回道观,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宝儿没有让观风跟拾雷去之前姬群修养的小村庄,反而是让二人直接入了道观。
这也是因为这俩人曾经不是官身的原因。
要知道,官身之人,只要你入了仕一日,那户籍上就一定会有显现的。
她就是再能耐,也不能把官身上的户籍给抹除,别说现在的她了,就是当朝户部尚书那都做不到。
所以啊,姬群是不能留在道观的,连高明都不行,这俩当年肯定是走了科举的。
藏海抿着嘴角点了下头:“好,拜托你照顾他们了。”
宝儿无所谓的摆摆手:“别扯这个,我之前就说过了,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咱俩目标一致!”
说罢,就对着拾雷跟观风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跟着她走。
只要观风跟拾雷见到了藏海,那这俩人就不可能继续闲云野鹤了。
藏海要怎么做那是藏海的事儿,宝儿是不干预别人的手段的。
她带着观风跟拾雷回去的路上并没有说什么。
直到跟四爷单独一起时,宝儿才算是真正的完全放松了下来。
“折腾一夜,不去歇歇?”四爷给宝儿细致的擦脸,让他的小四能缓和心态。
宝儿却嘟囔着:“歇不了啊阿玛,我的赶紧联系陆烬,一旦藏海真错手杀了平津侯,那后面接应的人得他那边安排。”
四爷只是笑了笑,轻声的问着:“你倒是信那个藏海。”
宝儿此时眯缝着眼睛,耍起赖来:“最高级的骗术往往是用真心换真心,哭是真的,笑.....也是真的。藏海发现他父母的人皮俑后,直接来了咱们这边,他是故意用真情在演戏,演给咱俩看的。因为阿玛这位师父的出现,又因为我巧合的被换了脸,他用最弱势的一面,一点点的去掌控这场游戏的主动权了。他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因为看到了父母被剥皮所以忍不了了。阿玛还记得吗?他说他在平津侯地下密室内发现了蛇眉铜鱼,可是他没有讲此物带出来,而是留在了那里。如果不想蛰伏,只想赶紧杀掉平津侯,根本没有必要再伪装的如此完美。他这么做的唯一理由就是.....那是一条蛇眉铜鱼,而蒯家当年被平津侯拿走的是三条,他亲眼看见。到了这里,不用我说什么,他也猜到了一定还有别的凶手,他要冲动了,又如何知道其他凶手呢?所以啊......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命入局,藏海在赌会不会放弃培养了这么久,还没有发挥大用的棋子,利用这一招逼迫那真正发同谋现身说出更多的消息。”
“此外在这一局中他也试探咱们的,看看咱们这边到底属于哪一方。您啊,放心吧,他试探了您这位师父,那另外一个师父也跑不了。我今日给他出了一招,顺势而为,随后又带走了观风跟拾雷。从这一点上看,我绝对是不怕他知道我真实目的的。不过....他的另以为师父那就未必了......藏海啊,我以前以为他深谋远虑,小小年纪就颇具慧根啊,真挺羡慕的。可那日他来道观,我却觉得他自己想的不对。他不是什么真深谋远虑,他只是单纯的聪明的赌徒!他在跟身边的每一个人为敌,跟这些敌人开赌,只要他够疯狂够肆无忌惮,那对手就会犹豫,不用多,一个犹豫,他就能占尽先机。”
宝儿靠在四爷的腿上,把自己分析的藏海慢悠悠的说了出来。
四爷拿着蒲扇,安静的听着,顺便给孩子摇清风。
“嗯~那你下一步准备如何安排?”四爷不干扰宝儿的思绪,反而只顺势接话。
宝儿却渐渐的闭上眼睛,声音有些含糊的说道:“他是演真情,我是用真情,虚情假意永远扛不住真心实意,他这个赌徒,在我这赌桌上,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