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可下一句,褚怀明仍旧是没有准备停止的意思:“你说,侯爷这么信任你们,你们却做事如此鲁莽,你们怎么就不为侯爷着想呢。”
你们?
宝儿抿着嘴角,甚至都不准备反驳褚怀明的话了。
她现在可太希望平津侯,甚至外面所有人都认为她跟藏海是一伙儿的了。
这种梯子,往常要搭,那都得费劲的铺垫。
现在,这个褚怀明一开口,她跟藏海的势,就能起来。
毕竟,只要平津侯先入为主的认为,她跟藏海属于一排,那后续上,旁人看也就能成了。
天助我也!
官场上的捆绑向上,实际上是一种潜规则。
看似独善其身最稳妥,可这种联合之势才能令人忌惮。
同样的,只要是把这种结党的势头显化出来,那就是另一侧意思的开团。
藏海跪在那里不敢起身,还不等宝儿说话呢,他先开口道:“侯爷,小人之所以出此下策,正是为侯爷着想啊!”
可这边话都没说完,平津侯手中的战刀就架在了藏海的脖颈上:“你到是说说看,你是怎么为本侯着想的。”
这种情况,宝儿是一点不伸手的,说实话,玩傻子都没藏海玩平津侯来的顺手。
玩傻子招人唾弃,玩平津侯还没有心理负担。
宝儿只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看藏海一人表演,可她却没忽略周围那些亲卫们的眼神。
“小人先前求侯爷将此事禀报给皇上,的确考虑不周。侯爷身居高位,这事儿....不该由您去做,只有由小人去跟百姓们说。褚大人是侯爷举荐的人才,此事,他算错了,恐怕会被有心之人,拿去大做文章,届时,言官的奏本递交御案,朝堂上侯爷将处于众矢之地.....”
藏海的话说的是留了活扣的,连边都给牵连上了,这也是他之前跟宝儿说的后手。
宝儿出手用的是礼部侍郎,那这个位置有人同奏,自然就不可能是平津侯毫无作为。
开团啊,至少也要让别人看到这个团的底蕴跟手段啊。
与此同时,藏海也在隐隐的告诉平津侯,这件事,不是他藏海一人所为。
“小人同宝灵道长是侯爷的人,我二人立了功,便是侯爷之功。”
平津侯此事才算是正眼看向了宝儿,手中的刀并为放松下来:“但你们若是错了,便是本侯的错。藏海不过是本侯的幕僚,你.....宝灵道长上算不得真正的正官之身,我该怎么立功,还论不到你们擅作主张!”
“其实真正让下人跟宝灵道长必须做这件事的,还是因为......小人跟宝灵道长合过天象,那白虹贯日,不仅仅是是说大汛之兆.....还主....将星陨落.....”藏海好似争命一样,最后还是把这四个字给解读了出来。
这将星陨落堪称压在了平津侯的死门上一般。
宝儿明显看到了平津侯神情中的变化。
此事,她才上前,低声道:“这才天象,必要有一位镇国之将折损,可如今朝中武将,能被称为镇国之势的,不出其三......”这边说道,宝儿就这么将手压在了那冰冷锋利的刀身上。
藏海此时念叨着:“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这些天象,都主王侯将相殒命.....”他直接选用了,两汉刘向的《唐雎不辱使命》中的解释,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