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明白藏海难以启齿的后半句话,特别坦然的替他说了出来:“你想的没错,我根本不会什么观星,更不会你了解的那些.....术,我会的.....还没褚怀明多呢。我一直做的都是,把敌人从他们的擅长的专业领域拉到我擅长的领域内,再动手。所以.....我才不惧承担正官一职,因为我的目标只有天子身旁那一个位置,其他的.....那是别人应该替我考虑的。”
要不说宝儿陪四爷养的极好呢.....
这个养,真的就是整个把思维给打穿了。
也有一点啊,宝儿虽然心里不甘,可她也非常清楚,如果没有当年的九龙夺嫡,她根本到不了如今的高度。
四爷可以托底,却不能为她拔高。
现在她不过三言两语,听的藏海都胆战心惊,却从不提当年她是怎么熬了一辈子硬给熬出来的。
宝儿最喜欢的诗人是诗鬼李贺,原因也是因为那一句“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我这个人是不能把人生活的太过烟花烂漫的.....因为我负担不起那个烂漫后的结果。”说这话,宝儿将自己的手抽出了藏海的手掌中,带着些安抚声调,让他放松警惕:“我不懂,我可以给自己创造出自己的舒适区。但是如同你点出的星象灾厄,我只要信你就够了。信你.....我就能赢下这一场。”
“只要信我就够了?”藏海的眸中明显多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连反问的话都多了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
“对!”宝儿回答的异常坚定:“只要信你,我们就能赢!”
这一瞬间,藏海真切的体悟到了之前师父们说的那个“真诚”的论调了。
只因为,我信你,我就敢赌命!
跟你一起赌命!
“白虹贯日,将星陨落.....你也信?”藏海又一次反问。
“没人会相信我真的坚定的选择相信你一人,前面有我那号称半朝的神仙师兄做比对,我的出现,会被自动推到那个极致的顶端。可实际上我打的就是这个差异化的优势项,我虽然不在朝堂,可我师兄给我身份上镀了一层金。我只要帮助你发展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推他们入朝,甚至不用多高的官位。”宝儿收起了笑颜,面色平静中,隐隐透着那股子独有的上位者的气势:“简单点说,我只要入了朝堂,甚至都不用表态,甚至都不在明处出手,那些能左右咱们命运的人都看不出我要做什么。我只要给那些人一个暗示,我站在了天子身侧冷眼旁观。剩下的.....那些想爬上来的中下层官员就会自己找目标,那些权贵们就会被群狼围困的焦头烂额。”
“这是朝堂形态的一种改变,我也好,你也罢,我们虽一身为棋,取只谋那天子之势。天子失势,咱们就换一个能得势的天子。咱们要的永远都是朝堂的掌控力,防止那些想反咬咱们的人变成狼!我要的是....朝堂覆盖到整个大雍。”
宝儿认真的看向藏海:“不管你说的是什么,即便随口胡诌,我也要这个结果符合你口述之言。这就是我对你的信任.....”
要说真正的信任是什么?是你开团我必跟吗?
不全面,真正的信任就是,你说一个起因,我就能把结果放出来。
宝儿给藏海的不是好友的信任,而是帝王信重,这其中的分量含金量会在后面的接触中,不断的被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