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父顿了顿。
祝心瞳孔一缩
祝父现在停止你那些无畏的斗争。
祝父祝氏5%的股份,你回上海,我马上转让给你。
祝父拿着股份,安分点,继承人的位置不是你该想的。
祝心突兀的挂断电话。
祝心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愿心”的logo
是她当初在杭州出租屋里,一笔一画设计的
她不懂。
三年前离开上海时,祝景挪用公款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干净,她只身来到杭州,启动资金是她的留学费用,在杭州租了个小工作室,从带三个素人主播开始,一步步把“愿心”做成业内知名的团播公司。
去年团里的妹妹们上了跨年晚会,她在后台看着舞台上的光亮,以为父亲总能看见她的本事,可等来的却是“给你5%股份,不要再胡闹”的通知。
祝好姐,祝氏那边又来电话,说让你本周内回上海签字。
她盯着消息,忽然想起上周和父亲的争吵,他说“女孩子家搞什么直播公司,祝氏的家业终究要交给祝景”,说“你那些成就,在祝氏面前不值一提”。
她猛地将文件扫到一边,纸张散落一地。
窗外的杭州下起了小雨,打在玻璃上淅淅沥沥,像她压了三年的委屈。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愿心”公司的招牌亮着暖黄的光
那是她的底气,是她白手起家拼来的骄傲,可在父亲眼里,却抵不过哥哥的一句“我错了”,抵不过“继承人必须是儿子”的旧观念。
她不是气那5%的股份,是气父亲从未正眼看过她的努力,气他宁愿包庇犯错的哥哥,也不愿承认,他的女儿,早已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模样。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雨幕照进来,落在她脸上,映出一点倔强的光,忽然她意识到,她不需要祝氏的股份,也不需要那个继承人的位置。
她的骄傲在杭州,在“愿心”,在那些等着她回去的粉丝和弟弟妹妹身上。
也许在公司过的很苦。
祝心必须要承认,祝氏集团小姐的身份,在她过去的二十年里,给了她太多便利,更给了她创造了舒适的环境。
而在杭州,她有处理不完的公司事务。
需要直播到深夜,一天只能睡五个小时。
她的生活里只剩下了工作。
可这是她的骄傲。
最起码,她也在杭州为一些年纪小的主播撑起了一片天。
而他们,对她更是敬重,也是慕濡。
她就像是收留天南海北的孤儿的孤儿院院长。
她的梦想也许不会再实现了。
可是她却帮助了很多人,实现了他们的梦想。
而在这一刻,她就不再仅仅只是祝心,只是一个老板。
她是这个大家庭的大家长。
所以在公司做大做强之后。
祝心建起了豪华的食堂,建起了豪华的休息室,制定了宽松的条款。
或许正是因为拥有过,所以才想把这更好的一切带给真正需要她的人。
她见过无家可归的主播住在公司宿舍。
也见过欠了几十万外债的主播,天天熬夜直播,每天睡不到三个小时。
其实他公司里的这些主播都算不上容易。
更像是一群流浪的人,找到了同伴,共同筑建起了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