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池的水汽似乎还残留在肌肤上,你拢了拢微湿的衣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处尚未消退的红痕。
宫尚角的印记。
你轻咬下唇,心跳仍有些紊乱。
方才的赌约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挑衅,可那个男人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却真实得可怕。
"三天之内,若你能忍住不碰我......"
你微微闭眼,试图平复呼吸,这场游戏玩得太过火,可你已无法回头。
夜风微凉,你拢紧外袍,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转向藏书阁的方向。
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你。
藏书阁。
月光透过窗户,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宫子羽独自坐在案前,手中佛珠一颗一颗地捻过,清心咒念到嗓音微哑。可越是压抑,脑海中那抹身影却愈发清晰。
她微红的眼尾,她轻颤的唇,她身上那股勾魂摄魄的幽香......
"该死......"他猛地攥紧佛珠,指节泛白。
就在这时——
"执刃大人。"
轻柔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他浑身一僵,缓缓回头。
你倚在书架旁,月光为你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是刚从寒池过来。
宫子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
"我睡不着。"
你缓步走近,指尖轻轻划过案上的古籍,"能陪我说说话吗?"
他呼吸微滞,目光落在你锁骨处的红痕上,眸色瞬间暗沉:"你刚从尚角那里过来?"
你歪头轻笑,故意凑近:"执刃大人这是......吃醋了?"
佛珠"啪"地一声断裂,檀木珠子滚落一地。
"离我远点。"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否则......"
"否则怎样?"你俯身,双手撑在案上,将他困在椅背与你之间,"执刃大人也会像宫二先生那样......欺负我?"
他的呼吸骤然粗重,清润的眸子染上欲色:"苏棠......"
"嗯?"你故意又凑近几分,发丝垂落在他手背上,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怎么不继续念清心咒了?"
他猛地扣住你的手腕,将你拉近。
"这是你自找的。"
宫子羽的掌心烫得惊人,指腹摩挲着你纤细的腕骨,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红痕。
"疼......"你轻蹙眉头,眼尾泛起湿意。
他呼吸一滞,下意识松了力道,却仍不肯放开你:"知道疼还敢来招惹我?"
你趁机抽回手,指尖却顺着他的手臂缓缓上移,最后停在他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上:"执刃大人的心跳......好快啊。"
宫子羽猛地抓住你作乱的手,嗓音哑得不像话:"苏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知道啊。"你俯身凑近他耳边,吐息如兰,"我就是想看看......"
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耳垂:"清心寡欲的执刃大人,失控是什么样子。"
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突然一把将你拽到腿上,檀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案上古籍被撞落几卷,在寂静的藏书阁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
你刚要开口,却被他捏住下巴。
宫子羽素来温润的眸子此刻暗沉得可怕,拇指重重碾过你的下唇:"尚角碰过这里?"
你眨了眨眼,故意道:"如果我说是呢?"
他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突然低头……
在即将吻上的瞬间硬生生停住。
"......我不会碰他的东西。"
他嗓音沙哑,呼吸灼热地扑在你唇上,"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