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警方也对李宗受的过往展开了深入调查,发现他还有其他类似的骚扰行为。这个表面光鲜亮丽的老师,背地里干的却都是此禽兽不如的事。
与此同时,曾经受到李宗受伤害的受害者,在受到江迟愉的鼓舞后,纷纷跳出来作证。
“我作证!”
“我这里还有证据。”
“还有我,我也是受害者,我要作证。”
“我也是。”
受害者们终于不再忍气吞声,他们不畏别人异样的目光,狠狠揭开李宗受那张虚伪的面皮。
而一直以来帮助李宗受的律师团队也临时停止了对他的辨护。
终于,到了审判的那一天。法庭上,气氛庄严肃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正义的裁决。
“被告人李宗受,犯故意伤害罪,性侵罪……判处有期徒二十年。”
法官的宣判声回荡在法庭内,旁听席上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江迟愉发现自己的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与丝毫快意,只有无尽的迷茫与空虚。
站在法庭外,看着李宗受被押上警车,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魔鬼如今佝偻着背,模样像极了丧家之犬。
可江迟愉心中的仇恨和痛苦始终没有消散。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阳光洒在脸上,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尽管李宗受那个畜生受到了惩罚,可那又如何呢?自己的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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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哥,你终于回来了。”
“那件事我们都听说了,你…没事吧。”
望着班级里七嘴八舌的关心,江迟愉心中涌起一温暖。
就在这时,一班门外站着一抹人影,他死死注视着江迟愉,显然江迟愉也注意到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江迟愉就被连托带拽的带离到走㾿拐角处,林羡一一把把他禁锢在怀。江迟愉依夕可见对方在颤抖。
他一把推开眼前人,清楚看见林羡一眸底的不安。
“有事。”江迟愉冷冷地问。
“你,没事吧?”
说着林羡一还要触碰江迟愉的脸颊,被对方扭头一躲避开了。他的眸中划过一丝伤痛,艰难开口:“阿愉,你就这么厌恶我。”
“你觉得呢。”江迟愉扔下这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林羡一望着江迟愉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肯离去。
宋清寒在角落里看着这一目,眼底闪过一抹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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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大家过来看啊,宋清寒毁容了哟。”
“他脸上怎么这么多红点点,是有传染病吗!”
“大家快离他远点。免得被他传染。”!”
“走走走,快走。”
周围的同学一脸鄙夷的打量着他。
宋清寒捏紧了手上的书本,难堪的跑出了教室,他跑的太急,一下撞到旁边人身上,自己也摔倒在地。
“同学,你没事吧。”
林羡一体贴将宋清寒从地上扶起,温柔的寻问。
宋清寒寻声抬头,望着对方帅气的脸庞。一时间看呆了。
等他恍过神,连忙用手遮掩自己脸上的红点,耳旁听到一声轻笑声。
“是过敏吧,我以前也得过。没什么好遮掩的,记的涂点药就行。”
宋清寒怔怔的愣在原地。
“实在不好意思的话,就戴个口罩吧。”
林羡一在他眼前递了个口罩,宋清寒愣愣的接过。
此后对方的背影深深印刻在他心底。
“爸,我过敏了,可以给我……”
“过敏,也给我受着,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
“没有用的东西,钱都砸你身上了,你给老子考过一个年级第一吗,就只会要钱。
宋建林气不过又狠狠朝宋清寒肚子踹了一脚。
宋清寒在地上痛的蜷缩成一团,眸底划过冷光。
呵,一个酗酒成命的爸,一个整天忙得见不到人的妈。即使过敏都没人知道,也买药的钱都拿不到。
可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要过暗无天日的生活。他在心中冷冷地质问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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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去哪了?”夏朝夕出去寻找江迟愉,正好遇到往回赶的他。
“没去哪儿。”江迟愉笑着敷衍道。
快到班级门口,夏朝夕拉长了语调,在身后轻轻把江迟愉推进了教室。
“是吗—”
“呯,呯,呯——!!!”
一连串礼炮炸响在班级上空,刹那间,教室里同时爆发出一阵欢笑声。
“愉哥,欢迎回来!”
五彩的纸屑如雪花般从炮中喷涌而出,纷纷扬扬从江迟愉身上飘下来。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少年此时眉眼弯弯,笑的真诚又热烈
他明媚的笑容印在江迟愉脸里,江迟愉罕见的红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