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雀也三楼最里间的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人群正中央,宋清寒穿着一身修闲黑西装,单坐在那里,便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他清冷的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这就是你说的老朋友?”
“你不觉得他光站在那就很晦气吗!”
江迟愉耳边是阴阳怪气的讨论声,所有人的目光也在一瞬间齐齐投向他。
他们眼 神有的戏谑,有的厌恶,有些甚至鄙夷。
宋清寒才刚回国不久,也不知道谁把江迟愉这么晦气的人邀请来的。
要知道,在场的这一圈人,大多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富家子弟,其中更有不少是宋清寒的狂热追求者。
对于当初宋清寒因为他被赶出国,下意识对江迟愉心生不满。
如今江迟愉主动送上门,他们自然要替爱慕对象打抱不平。
其中有人示意服务员一个眼神,服务员心下了然,端着托盘,在与江迟愉擦身时猛地撞向他。江迟愉毫无防备,整个人被撞得踉跄几步,“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包厢里很快充斥着嘲笑声。
宋清寒起身走上前,将江迟愉从地上扶起:“我告诉你们迟愉可是我的贵客,我可不允许你们欺负他。”
明明是那么善解人意,可宋清寒眸中的恨出卖了他。
“听说现在的江氏急需周转资金,不如你求求我的这些朋友,幸许他们能帮帮上忙。”
宋清寒说着按着江迟愉的肩膀把他往前一推,他竟直直跌在其中一人的大腿上。
那人嫌弃的推开,道:“我听说江氏集团的总裁出了名的放荡,为了拉投资无所不用其极。”
“谁知道跟多少人上过床,我年纪轻轻,可不想染上脏病。”
顿时,引起一阵哄笑声。
“来啊,江总,!你们江氏不是缺钱吗?我今天刚好缺个倒酒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让你给我们倒杯酒。”宋清寒身旁的的秦淮开口道。
江迟愉攥着手心,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耳朵不好使吗,江迟愉,叫你一声江总,给你脸了。”
沈阳恶狠狠的开口道。
身后的保镖推搡着江迟愉,江迟愉忍下情绪,拿起桌上的酒走到众人面前,弯下脊梁,将杯子一一倒满。
“江总,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又不想喝了。”
没等江迟愉站直身子,冰凉的酒液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浸湿了江迟愉的白衬衫。
江迟愉平日里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此刻被酒水浸湿,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半透明的衬衫隐隐勾勒出他的身形,竟无端生出几分别样的诱惑。
望着江迟愉被酒水打湿的模样,众人罕见的咽了咽口水。
江迟愉知道这些人在为宋清寒报仇,如今江氏岌岌可危,在坐的他又一个不敢罪,所幸被他们当做一个发泄桶,发泄完就好了。
望着众人看向江迟愉的眼神,宋清寒嫉妒的要命。
江迟愉这个祸害,不能再让他在这待了。
宋清寒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江迟愉被顾虑安压入怀中,他轻挑着江迟愉的下巴,道:“不如江总给我当3个月情人,我顾氏倒是愿意投资江氏。”
宋清寒在一旁气的脸气的脸色铁青,顾虑安可是他花下不少时间才请来的贵客,没想到就被江迟愉勾搭到手了。
包厢的门被再次推开,夏朝夕急步走了进来,抬眼便看到江迟愉被顾虑安按在怀里。
他一把上前把人拽到身后,凝视着众人。
“宿主,你又在干什么,你今天是作为追求者来参加宋清寒的回归宴的。”
“宋清寒在那呢,你跑去拽江迟愉干吗,你不应该跟他们一样狠狼教训他吗?
夏朝夕早就不想吃系统啰里八嗦的话了,任凭系统如何嘶叫,他都不管。
“夏少,你怎么来了。”
见到夏朝夕,众人纷纷噤声,不敢随意说话,毕竟京都太子爷,他们得罪不起。
“我当然是为一人而来。”夏朝夕含笑着望着宋清寒。
众人难免惊讶,难道京都太子爷也是宋清寒的追求者。
宋清寒被夏朝夕看着,心中难免激动。
只见夏朝夕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江迟愉身上,道:“你们这么欺负我的人,我是不是该跟你们算总账。”
在坐的刚松了口气,又提了上去。
什么江迟愉是夏朝夕的人。
他不是为宋清寒来的吗?
“夏少你别不好意思,在坐的都是清寒的追求者,你不用整上这么一出,来吸引清寒的注意。”
“放肆,敢对夏少不敬。”夏朝夕身后的保镖大喝一声,上前将秦淮压倒在地。
“刚才就是这一只手泼的他吧,那现在就不用要了。”
夏朝夕眸中狠戾,抬脚踩住秦淮的左手,众人耳边传来骨头断折的声音和秦谁的惨叫声。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自己招惹了太子爷的宝贝疙瘩。
夏朝夕牵着江迟愉准备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让他当你的情人,你配吗?”
“我看顾氏是时候该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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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愉,为什么要来这?”
“你明知道……”
“我的事你不该管。”
江迟愉转身离去,背影浸着夜色,只剩夏朝夕立在原地,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