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殿内的黑水突然,十三具黑影同时将腐烂指骨插入自己的眼眶。黏稠液体顺着腐烂的脸颊滑落,那些挖出的眼球在药秤表面滚动,每颗瞳孔都映出不同时期的陆昭华——七岁往药罐偷塞奶糖,十岁将汤药倒进花盆,十三岁把黄连粉藏进袖袋。
"看清楚了吗?"冰棺少女折断的食指刮过秤杆,十二个"正"字刻痕突然渗出黑血,"你每倒掉一钱药,父亲就往我的脚镣加一两铁锭。"
戍卫统领的佩刀当啷落地。刀背映出的画面让陆昭华胃部痉挛——幼年的自己趴在药柜阴影里,正将蜜饯塞进荷包。隔壁柴房传来铁链哗响,三块新铸的铁锭重重砸在秤盘上。
黑影们用指骨在地面刻出"骨血祭秤",每道笔画都渗出暗红丝线。陆昭华踉跄后退,鞋跟碾碎了几片蜜糖结晶。那些晶体的裂痕竟与冰棺少女肋骨间的针眼走向完全一致。
"三两为界。"少女突然撕开袖口,腕骨上深可见骨的勒痕泛着靛青色,"你猜这伤是怎么来的?"
青铜柱裂开的缝隙里伸出十三只干枯小手。每只掌心都托着发霉的奶糖,糖纸上的"三两"字样正是陆昭华腰间烙印的形状。少女抓起糖块硬塞进她齿间,霉斑混着血腥味在舌根蔓延。
"父亲给这招取名'蜜里藏针'。"少女的指甲抠进锁骨下的针眼,黑血顺着北斗七星状的疤痕流成河川脉络,"你吐掉的每口黄连,最后都加倍灌进我的喉咙。"
药秤突然剧烈震颤。秤盘里凝固的蜜糖簌簌掉落,露出底部刻着的小字:陆昭华,三两七钱;陆钱连,五两整。黑影们集体仰头,残灯的火苗窜高三尺,在穹顶拼出沙盘上缺失的黑水河要塞。
冰棺少女的断指突然刺入自己心口。扯出的半截银针在黑血中滋滋作响,针尖滴落的液体在药秤上烧出北境地图的缺口。陆昭华腰间烙印迸出火星,烫穿了少女的粗麻衣袖。
破洞处露出的腕骨上,勒痕形状竟与剑穗金铃的纹路一模一样。
"叮——"
殿角某盏残灯爆出刺目青光。光线扫过戍卫统领的佩刀,刀身突然映出新的场景:年轻的陆大将军左手往襁褓里塞雪白貂绒,右手正将三块铁锭绑在另一个婴孩脚踝。铜勺刮擦药罐的刺耳声响里,冰棺少女的乳牙咬住陆昭华耳垂。
"你襁褓里垫的貂绒比我多整整三层。"
青铜柱表面黏液突然沸腾,浮现深夜闺房的画面。年轻时的陆夫人用左撇子特有的倒钩针法,正拆解绣着"钱连"的襁褓标签。绣绷旁的药典摊开着,朱砂圈出的"双生子调包"五个字正在血。
"母亲发现了。"冰棺少女的断指戳向镜面,黑血在青铜上蜿蜒出父亲的字迹,"所以她死得最早。"
陆昭华后腰撞上青铜柱。柱面裂开的瞬间,三百盏残灯同时倾斜,灯油在秤盘汇聚成发黄的奶渍。那些污渍蠕动着组成母亲临终前绣的香囊图案,内衬的"三两蜜换五两铁"字样正被血丝缠绕。
黑影们挖出的眼球突然集体爆裂。飞溅的黏液在空中凝成七个药碗的凹痕,第三枚银针的凹痕里还粘着半片干枯的黄连。冰棺少女暴起撕开中衣,心口的狼首纹正在灼烧,那纹路每道线条都与陆昭华腰间烙印互补。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的药总比你苦?"
殿顶坠落的襁褓碎片割开陆昭华衣领,露出锁骨下排列整齐的针眼。那些旧伤与冰少女肋骨间的疤痕完美对应,只是间距宽了三分。少女折断的食指着黑血,在陆昭华掌心画下第七个星点。
青铜柱突然渗出黏液,凝固成七个药碗的凹。铜勺背面"钱连"二字突然发红,烫穿陆昭华掌心肌肤。黑血顺着秤杆纹路滴落,十三具冰棺突然从地底升起,棺盖上密密麻麻刻着相同的生辰八字。
与陆昭华烙印记载的日期完全一致。
"父亲要的从来不是女儿......"冰棺少女的指甲突然刮过青铜柱,刺耳声响中浮现配药画面:陆大将军往左边药碗刮蜜糖时,右手正将黄连粉压实,"是三两七钱骨血与五两铁锭的祭品。"
秤盘突然倾斜。凝固的黄连渣滓簌簌掉落,露出底部血写的密旨:"寅时三刻,骨血祭秤"。陆昭华腰间烙印迸出火星,烫穿了少女的口。破洞处露出的腕骨上,深可见骨的勒痕形状竟与剑穗金铃的纹路一模一样。
"叮——"
戍卫统领的佩刀突然浮空。刀背映出两个婴孩被铁链捆着称重的画面:貂绒包裹的那个标注着"三两蜜",脚踝绑铁锭的则写着"钱连"。陆昭华突然呕出一口血,血滴在空中凝成母亲绣的香囊图案。
黑影们同时挖出自己眼珠,在墙面滚动成残缺的星图。
"三两为界,骨血同源。"少女的指甲抠进锁骨下的针眼,黑血顺着北斗七星状的疤痕流成河川脉络,"父亲要的从来不是女儿......"
青铜柱轰然倒塌,露出埋藏多年的铜制药秤。秤盘上积着厚厚的蜜糖结晶与黄连屑,秤杆刻着十二个"正"字。陆昭华指尖触到秤砣瞬间,十三具冰棺突然转向,棺内传出铁链晃动的声响。
冰棺少女的断指突然刺入自己心口,扯出半截发黑的银针。针尖滴落的黑血在药秤上烧出北境地图的缺口,三百盏残灯的火苗突然窜高三尺,在穹顶拼出沙盘上缺失的黑水河要塞。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的药总比你苦?"少女折断的食指着黑血,在陆昭华掌心画下第七个星点。
青铜柱突然渗出黏液,凝固成七个药碗的凹痕。第三枚银针的凹痕里还粘着半片干枯的黄连。殿顶坠落的襁褓碎片割开陆昭华衣领,露出锁骨下排列整齐的针眼。那些旧伤与冰棺少女肋骨间的疤痕完美对应,只是间距宽了三分。
黑影们集体仰头,残灯的火苗窜高,在穹顶拼出母亲临终前的最后一针——歪扭的"逆"字正在渗血。
"父亲每次给你刮蜜糖......"少女的指甲突然刮过青铜柱,刺耳声响中浮现配药画面:陆大将军往左边药碗刮蜜糖时,右手正将黄连粉压实。
铜勺背面"钱连"二字突然发红,烫穿陆昭华掌心肌肤。黑血顺着秤杆纹路滴落,十三冰棺突然从地底升起,棺盖上密密麻麻刻着相同的生辰八字——与陆昭华烙印记载的日期完全一致。
秤盘突然倾斜,凝固的黄连渣滓簌簌掉落。陆昭华腰间烙印迸出火星,烫穿了少女的袖口。破洞处露出的腕骨上,深可见骨的勒痕形状竟与剑穗金铃的纹路一模一样。
"叮——"
殿角某盏残灯爆出刺目青光,照出药秤底部刻着的小字:陆昭华,三两七钱;陆钱连,五两整。冰棺少女的指甲掐进陆昭华虎口旧伤,黑血顺着秤杆纹路滴落。
"看清楚了吗?"她嘶哑的声音里混着铜勺刮擦药罐的刺耳声响,"你每偷倒一碗药,我的脚镣就多块铁锭。"
青铜柱突然渗出黑水,浮起半块发黄的奶糖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两"——正是陆昭华腰间烙印的形状。少女突然扯开衣襟,肋骨间排列的针眼突然渗出黑血,在皮肤上连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黑影们跪伏下来,腐烂的手指插入地砖缝隙。青铜地面裂开,浮出半截烧焦的御批残卷。"寅时三刻调换婴孩"八个朱砂字刺得人眼眶生疼,末尾盖着先帝的蟠龙御印。
冰棺少女踩碎几块蜜糖结晶。她揪住陆昭华衣领,两人鼻尖几乎相触:"闻到了吗?这甜腻的腐臭味——"她齿缝间溢出的黑血滴在陆昭华唇上,"你每吐掉一碗药,父亲就命人给我灌双份黄连。"
青铜柱裂开的缝隙里突然伸出十三只干枯小手,每只掌心都托着发霉的奶糖。少女掰开陆昭华的嘴,将糖块硬塞进去:"再尝尝啊,这不是你七岁时偷藏在我药罐里的?"
\[未完待续\]使用人数太多,请稍后再试陆昭华齿间发霉的奶糖突然融化成腥苦药汁,少女掐着她下巴的指甲陷进肉里。"咽下去"冰棺少女的咆哮震得青铜柱簌簌落灰,"你当年怎么哄我喝的?"
戍卫统领的佩刀突然横飞过来,刀背精准拍在陆昭华后颈。被迫吞咽的瞬间,她看见刀身映出七岁的自己——正踮脚往药罐撒糖霜,而柴房铁链哗响中,冰棺少女被灌下双倍剂量的黄连。
"叮——"
剑穗金铃突然自行震颤。陆昭华腰间烙印窜出的火舌舔过少女袖口,烧焦的粗麻布下露出密密麻麻的针眼。那些排列成北斗七星的疤痕正在渗血,每滴黑血坠地都砸出个微型药碗凹痕。
"父亲算得多精啊。"少女突然抓起秤盘里凝固的蜜糖,硬按在陆昭华锁骨旧伤上。甜腻腐臭味中,十三具冰棺的锁链突然绷直,勒进她手腕的镣纹路竟与少女腕骨勒痕分毫不差。
青铜柱裂开的缝隙里伸出更多干枯小手。每只都抓着不同年份的药方,发黄的宣纸上"三两蜜调五两铁"的朱批刺得人眼球生疼。陆昭华挣扎时踢翻药秤,秤杆裂开的瞬间,三百盏残灯的火苗突然聚成母亲临终前悬在空绣花针。
"看清楚了?"少女拽着她头发撞向青铜柱,柱黏液显出的画面让戍卫统领直接跪倒——年轻的陆大将军正用同一把铜勺,左边刮蜜糖抹在陆昭华唇上,右边将黄连粉夯实在冰棺少女舌根。
秤盘底部"骨血祭秤"四个字突然浮到半空,每个笔画都是母亲拆解的襁褓丝线。陆昭华呕出的血沫喷在少女心口,狼首纹被染红的瞬间,穹顶残灯拼出的黑水河要塞突然缺了东南角。
"现在逃?"冰棺少女突然发出砂纸磨铁般的笑声,折断的食指戳向自己太阳穴,"我脑髓里埋着三百根银针,针尖都指着你逃的方向呢。"
佩刀突然凌空劈下,斩断的却不是铁链——刀锋精准挑开陆昭华衣襟,露出心口排列的七星针眼。少女暴起撕开自己中衣,两人伤痕拼合的瞬间,青铜殿地面突然浮现完整的北境地图。
"三两蜜换五两铁......"戍卫统领突然喃喃自语,刀尖挑起块发黑的奶糖纸。当糖纸飘到地图某个缺口时,十三具冰棺同时传出锁链崩断的脆响。
冰棺少女的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