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的声音像被寒风吹散的烛火,颤抖得几乎要熄灭。哭腔直击人心,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力:“我闺女呀……昨天中午说要去上香,可就没再回来喽……”话未说完,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声音沉闷而刺耳。她的双手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死死攥住乔楚生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探长大人啊!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呜呜呜……”
乔楚生眉头微微一皱,眉宇间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的动作却极快,几乎是下意识地弯下腰,手掌温和但有力地搭在大娘肩头,将她轻轻扶起。“老人家,快快起来,人命关天,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穿透迷雾的力量,让人忍不住心安几分。
转身时,他的衣摆轻晃,仿佛随风而舞,扬声喊道:“萨利姆!”这一声清脆地划破空气,犹如一道无形的利箭射向远方。不远处,萨利姆应声而起,声音响亮且干脆:“在长官!”
“送大娘回家,好好安顿。”乔楚生的话掷地有声,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每一个字都像敲打在铜锣上的鼓点,清晰而有力。
“是!”萨利姆立刻挺身而出,步伐矫健而稳健,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大娘。他的语气柔缓又充满力量,仿佛能驱散大娘心中的阴霾:“大娘,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大娘啜泣着点了点头,眼泪却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掉,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过满是皱纹的脸颊,滴落在尘土中,泛起细微的涟漪。
乔楚生刚转过身,脚步一顿,眉梢不经意挑起,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之色,“白幼宁,你怎么来了?”
远处传来路壵略带戏谑的声音,他语气轻松,仿佛是在调侃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她就像个NPC一样,随时随地冒出来。”
白幼宁听到这话,脸色微红,脸颊上浮现出两抹淡淡的晕染。她的嘴皮子飞快地反击,语调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却又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认真:“我是来给你线索的,不要拉倒!”
乔楚生双手插进兜里,姿态看似懒散,但眼神却锐利如刀,直勾勾地盯着白幼宁,“什么线索?”
白幼宁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语速稍快地说:“死者十九岁,姓王,有个妈妈,还有一个哥哥在国外。离过婚,没孩子。”她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准确,如同一颗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
这时,路壵走过来,疑惑地问道:“那大娘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乔楚生开口,声音低沉而稳重,仿佛在为所有人的疑问解答:“就算不是亲生的,这么久早拿亲闺女对待了。”阿斗跑过来,在乔楚生耳边嘀咕两句,“行,我知道了。”又低声补充道,“刚才有消息说这个死者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满月宴的时候被人偷走了,随后一个下人也消失不见了。”“去查查他哥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