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服出游,贴身伺候的进忠是肯定要带着的,他这一出门归期不定,明絮怎么可能高兴,有那么一瞬间,明絮都想和还珠格格一样扮成丫头小厮跟着去了。
“主儿可省省吧,那微服出游哪里是那么好玩的,如今天气凉了,外面的吃喝住行都比宫里差远了,微服出游又不比南巡,条件艰苦,改明南巡了,奴才悄悄带您出去玩行不行”进忠听了一耳朵,明絮想跟着出去,赶忙劝她打住这个念头。
皇上微服出游计划只带几个文武大臣,不带女眷,明摆着就是打着体察民情的由头去寻花问柳呢嘛。若是遇上看对眼的春风一度也是常事,不然怎么会有当初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只是不巧夏雨荷中奖了,直接有了孩子,若是个儿子只怕早抱着孩子上京认祖归宗了。至于为什么生了女儿没上京来寻爹,那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那还珠格格非得去凑热闹,还要带上她那小宫女紫薇,皇上本来就对紫薇有点意思,这一路回来,说不得那紫薇就顺理成章进了后宫了。
听见明絮想要跟着去,一则路上条件艰苦,进忠舍不得,再一个若是被人发现,明絮就危险,宫里可以预备傀儡,可时间久了,也容易生变故。
“你又忽悠我,带我出去玩为什么非要等到南巡,现在不行吗?”明絮挑刺挑的紧。
进忠怕她恼了,赶忙应承,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明絮故意的,就是想让他带着出去玩。
“想出去玩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套路我做什么”进忠笑着刮明絮鼻子。
“哪有,这不是你一走几个月,我无聊嘛”明絮被戳破了谎言,半点也不尴尬,她脸皮厚,不怕。
两人约好八月十六出去走月亮。
中秋节正日子,宫里肯定忙碌。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六出门逛逛也是不错的。
十六那天下午,明絮就化妆换衣,跟着下值的宫人们出宫去了。
去了进忠家,换了一身白色的汉家衣裙,梳好头发,戴上帷帽就跟着进忠出门去了。
天色渐晚,马车停在街市口。因着怕碰见熟人,两人来的是南城平民区。
下车步行,街上人来人往,店铺门口都挂着大小不一的灯笼,明晃晃的照的街上灯火通明,街边摆着各式花样的东西,最热闹的还是卖吃食的摊贩,烤牛羊肉串,火烧,糖馒头,糖炒栗子,驴打滚,鸡汤砂锅馉饳,馄饨包子,烧卖,烤脆皮鸭子,烧鸡,各色卤味,羊汤羊杂,米酒,月饼,各色糕点,各色吃食,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明絮看着嘴馋,她很少吃这些街市上的吃食,跟着进忠总是去酒楼多些,这会肚子不饿,闻着香味,看着这些吃食,样样都觉好吃。
进忠见她想吃,就各式都买了些,在一个卖砂锅的老夫妻摊子前坐下,进忠多给了一把大钱,这桌子就不再多坐人了,砂锅馉饳热汤还咕嘟咕嘟滚着,明絮哪里吃过这样急的饭,宫里的饭菜都是温的,不能烫到主子,连茶汤都少有见过烫的。
明絮捏着勺子喝了一口热汤,烫的喉头心里都是热的,桌上摆放着各式吃食,明絮每样都尝了些,有的比宫里的做的都好吃。
这街市上卖吃食的摊贩,天长日久只做那么一两样吃食,自然比宫里的大师傅做的更有滋味些。
两人吃了些,就继续逛街市了,路过卖花灯的摊子,进忠给明絮买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兔子,点上蜡烛让她拎在手上玩。街角还搭着戏台。咿咿呀呀唱着武松打虎,锣鼓喧天,周围人头攒动。
两人略微站了会,就往一早订好的茶楼去了。茶楼里说书先生的讲的唾沫横飞,众人喝彩声不断。
进忠和明絮在二楼雅间坐着听说书,两人来的有些晚了,没多大会就结束了。众人正要散去,就见着一老一少抱着琵琶出来唱曲,那姑娘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的很漂亮,喝茶的人里就有那不安分的出言调戏。出来跑江湖卖唱的个顶个的会来事,那姑娘软着声音,三言两语哄的那人撒银子。
琴声一出,姑娘摆开架势唱了起来,词曲颇为粗俗,你侬我侬情意绵绵,进忠拉住明絮说话,不时叫人送了香梨过来,杯子不干净,让人重新换了来。
街头茶楼卖唱的为了叫座,词曲多是些淫词艳曲,进忠只怕污了明絮耳朵,略微坐了会就带人回去了。
两人才出茶楼,明絮转头看热闹的功夫被人撞了下,还是进忠扶着她才没摔倒,明絮看过去是个三十来岁抱着孩子的妇人。
怪罪的话还没出口,就见着那妇人惊喜的叫道“进忠公公?”
“江夫人”抱着孩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惢心,进忠打了声招呼。惢心在这,江与彬应该就在附近,他认识明絮,进忠半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两人。
“真是你啊,这位是?”惢心见真是进忠,还有些惊喜,见明絮脸上戴着面纱,穿戴却不俗。不好意思的扶了扶头上的银簪。
“这是内子,一起出来走走,怎么不见江太医”进忠快速在周围看了一圈也不见江与彬人影。
“哦,哦,他带着女儿先去前面了,你,你师傅他还好吗”惢心见着两人穿着富贵,有些不好意思,她今儿带着孩子出门,想着天黑了,也没换件体面的的衣裳,没想过会碰见以前在宫里当差的,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听说还行”进忠应付两句,就告辞了。
明絮回去路上才听进忠说起刚刚那个跛腿的妇人,就是皇后身边曾经的大宫女惢心,如今太医院江与彬的夫人,他师傅李玉曾经的心上人。
就她?
许是光线不好,明絮见她也就是清秀之姿,怎么就惹的那么些人喜欢她。
进忠和明絮说惢心。惢心夫妻两个也在家议论起进忠公公和他那小妾。
皇上微服出游多了带了个晴儿,送走皇上,令妃半个月后生下了九公主。
安静的宫里突然闹出件事来,皇后冕冠上的东珠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