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今天崩人设了吗？

"我知道。"宋亚轩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我保证。"

当晚的行动总结会上，张真源再次变回那个冷静自持的队长，详细分析着今天的发现。只有坐在他身边的宋亚轩能感觉到，会议桌下，张真源的手一直紧紧握着他的衣角，像是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似的。

会议结束后，队员们三三两两离开。刘耀文落在最后，犹豫了一下，转身对张真源说："张队，今天...谢谢你帮我表哥包扎。他从小就爱逞强，受伤了总不当回事。"

张真源愣了一下，宋亚轩笑着解释："耀文是我表弟，警校刚毕业。我没告诉你是因为——"

"因为不想让我特殊照顾。"刘耀文接过话头，不好意思地挠头，"但今天看到张队那么关心表哥，我觉得...很安心。"

张真源的表情柔和下来："你是个好警察，不需要特殊照顾。"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作为家人...我会多看着点你们俩的。"

刘耀文眼睛一亮，用力点头："谢谢张队！"

等刘耀文离开后，宋亚轩笑着摇头："小张张，你太宠他们了。"

张真源斜睨他一眼："闭嘴，伤员。"但他的手却轻轻抚上宋亚轩的绷带，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

宋亚轩忽然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回家吧，真真。"

这一次，张真源没有纠正他的称呼。

凌晨三点十七分，张真源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后背。梦中那片血色再次在眼前闪现，枪声、哭喊声、还有那个永远停留在十六岁的笑脸——十年过去了，那个噩梦依然如影随形。

他的手比意识更早行动，已经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铃声响到第二下就被接起。

"真真？"宋亚轩的声音带着睡意，却无比清醒，"又做噩梦了？"

张真源的呼吸依然紊乱，手指紧紧攥着被单，指节发白。他想说"我没事"，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只发出一声轻微的哽咽。

"等我。"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五分钟。"

四分三十八秒后，张真源的房门被轻轻推开。走廊的灯光勾勒出宋亚轩高大的轮廓，他手里还拿着宿舍通用的备用钥匙——作为副队长，他有所有房间的权限，但张真源知道，他从来不会滥用这个特权。

"亚轩..."张真源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宋亚轩二话不说，脱掉外套钻进被窝，将张真源搂进怀里。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张真源，他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一样紧紧抱住宋亚轩的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还是那个梦？"宋亚轩轻声问，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张真源汗湿的额发。

张真源点点头，鼻尖蹭过宋亚轩的锁骨。不需要更多解释，宋亚轩知道那是什么梦——十年前那场车祸，张真源眼睁睁看着最好的朋友为救他而死在车轮下。那也是为什么张真源后来执意要当警察，为什么他对每一个队友的生命都看得比什么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