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皱眉看着他，但没说什么。队员们依次汇报了昨晚的侦查结果和今天的行动计划。张真源专注地听着，偶尔提出问题或建议，完全看不出是个伤员。
"根据徐爷手机里的通讯记录，"技术组的小王推了推眼镜，"走私集团似乎在我们内部有线人。"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张真源的眼神变得锐利："证据？"
"这几条加密信息都是在我们的行动前半小时发送的。"小王调出几张截图，"内容还没破解，但时间点太巧合了。"
张真源和宋亚轩交换了一个眼神。宋亚轩接过话题："所有人注意，从现在起，行动细节只在小范围传达。同时，我们要开始内部排查。"
会议结束后，队员们陆续离开。宋亚轩拦住想站起来的张真源："别动，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没事——"
"少废话。"宋亚轩不由分说地解开他的衬衫纽扣，轻轻揭开绷带。伤口有些发红，但没感染迹象。他松了口气，熟练地换上新的敷料："疼吗？"
张真源摇头，但微微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宋亚轩叹了口气，动作更加轻柔："逞强。"
"有发现可疑的人吗？"张真源转移话题。
宋亚轩摇头："暂时没有。但如果是内部人，肯定熟悉我们的工作方式，隐藏得会很深。"
张真源若有所思："我总觉得徐爷认识我..."
宋亚轩的手顿了一下："他说什么了？"
"他叫我'小真'。"张真源皱眉，"只有小时候家里人才这么叫我。"
宋亚轩的表情变得凝重："我会重点审问他。现在，你该回去休息了。"
"我想去看看审讯记录。"
"不行。"宋亚轩罕见地强硬，"医生说了，你需要静养。我可以把记录发给你看，但必须在宿舍，躺着看。"
张真源不悦地抿唇，但知道争辩无用："知道了。"
回宿舍的路上，张真源经过休息室，听到里面传来队员们的谈话声。
"...不敢相信张队会为救你挡子弹。"一个队员对刘耀文说，"他一向公私分明。"
"其实张队私下挺温柔的。"刘耀文的声音，"你们没看见他和宋队在一起的样子..."
"我还是没法想象张队撒娇的样子。"另一个队员笑道，"那天在甜品店，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小声点，万一被听到..."
张真源僵在原地，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他从未想过队员们会这样讨论他——那个在甜品店失控的瞬间，那个在宋亚轩面前卸下防备的自己，是否正在一点点瓦解他作为队长的威严？
他悄悄退回走廊拐角，等谈话声停止后才快步离开。
宿舍里，张真源心不在焉地翻看宋亚轩发来的审讯记录。徐爷的沉默和那种诡异的熟悉感让他不安，但更让他心烦的是休息室里听到的对话。
手机震动，是宋亚轩：「晚上想吃什么？我下班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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