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抓住这瞬间的分神，一个侧踢放倒左侧的打手，同时开枪击中右侧那人的肩膀。徐爷迅速退向暗门，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我们会再见面的，小真。你逃不掉的。"
张真源想追，但一阵剧痛从左肩炸开——伤口又裂开了。他踉跄了一下，眼睁睁看着徐爷消失在暗门后。
"张队！"刘耀文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您在里面吗？"
张真源惊讶地看着年轻队员冲进实验室，身后跟着几名警察。
"你怎么..."
"宋哥猜到您会来这里。"刘耀文快速检查了一下现场，看到手术台上的文件后眼神一暗，"他本想亲自来，但腿伤...我们得赶快离开，徐爷的人可能还在附近。"
张真源麻木地点点头，让刘耀文扶他出去。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文件夹，内心翻涌着无数疑问。
回程的车上，张真源终于开口："为什么是你？宋亚轩呢？"
刘耀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宋哥...他很担心您。但他知道您现在不想见他。"犹豫了一下，他又说，"张队，关于我是卧底的事..."
"我向局长确认过了。"张真源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抱歉怀疑你。"
"不，您做得对。"刘耀文认真地说，"在这种事上不能轻信任何人。事实上...我的卧底任务还有一个目的。"
张真源转头看他："什么？"
"调查走私集团与二十年前一桩非法人体实验案的关联。"刘耀文的声音压低，"局长没告诉任何人，包括宋哥。因为...这涉及到您。"
张真源的心沉了下去："局长知道我的事？"
"只知道您可能是那场实验的幸存者之一。"刘耀文谨慎地说，"但具体细节不清楚。张队...那文件夹里写了什么？"
张真源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树影："写了我可能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
回到临时基地已是凌晨。张真源拒绝了医疗检查，直接去了办公室。他需要时间消化今晚的发现，需要独处...
推开门，他却愣住了——宋亚轩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腿上还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却坚定。
"你..."张真源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该退。
"我看了刘耀文传回来的现场照片。"宋亚轩直截了当地说，"那个文件夹。"
张真源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所以你现在知道了。我不是正常人，我是某个疯狂实验的..."
"闭嘴。"宋亚轩突然站起来，不顾腿伤踉跄着走到他面前，"我不管什么实验不实验。你是张真源，是我从小认识、爱了十几年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张真源的眼睛湿润了："但我的记忆可能是假的，我的'父母'可能不是真的，我甚至不知道我的身体被做过什么手脚..."
"那又怎样？"宋亚轩捧住他的脸，"你的善良是真的，你的勇敢是真的，你为队友挡子弹的冲动是真的。这些才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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