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的指尖微微发抖。如果张真源的推测正确，这不仅仅是一起贪污案，而是涉及国家战略资源的重大犯罪。真源一定是发现了这点，才招来杀身之祸。
他拿起那封血迹斑斑的信，再次阅读最后几行："我爱你，从那个你假装忘记的吻开始。但比起拥有你，我更希望你活着。"
"我怎么会忘记..."宋亚轩喃喃自语，手指抚过信纸上的字迹。毕业那晚的记忆现在清晰如昨——张真源嘴唇的柔软触感，混合着啤酒和薄荷糖的味道；月光下他颤抖的睫毛；以及第二天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
一滴泪水砸在信纸上，晕开了蓝色的字迹。宋亚轩猛地站起来，扯松领带，仿佛这样能让自己呼吸顺畅些。他走向办公室附设的休息室，打开淋浴龙头，让冰冷的水流冲刷全身。
在水声中，他终于允许自己哭出来。为张真源的死，为他们错过的两年，为那个永远无法回应了的告白。水流混合着泪水滑过脸颊，宋亚轩滑坐在地上，抱紧双膝，像个迷路的孩子般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水突然变热了，蒸汽弥漫了整个淋浴间。宋亚轩抬头，在朦胧的雾气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外。
"真源？"他猛地关掉水龙头，胡乱擦了把脸冲出去。休息室空无一人，但空气中弥漫着那股熟悉的檀香气味。更诡异的是，镜子上凝结的水汽形成了几个字："小心林远"。
宋亚轩伸手触碰那些字迹，水珠顺着他的手指滑下，模糊了信息。就在这时，办公室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他迅速披上浴袍，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百叶窗缝隙向外看。
林远的助理小王正在他的办公桌前翻找什么。宋亚轩眯起眼睛——小王是林远一手提拔的人，此刻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他悄悄拿起手机，拍下小王翻看他文件的过程。
小王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很快离开了。宋亚轩等了几分钟才出来，径直走向电脑。登录系统后，他发现有人试图远程访问他的加密文件夹，但失败了。这证实了他的猜测——林远已经向宋志明汇报，他们正在寻找那些文件。
窗外，东方已经泛白。宋亚轩换上衣柜里的备用西装，将文件和信件锁进私人保险箱。离与马嘉祺约定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他需要理清思路。
咖啡机运作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宋亚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在晨光中苏醒。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张真源站在窗边倒影里，穿着那件常穿的灰色毛衣，对他轻轻摇头。
"我需要你的帮助，真源，"宋亚轩对着幻影低语，"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幻影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书柜的方向。宋亚轩走过去，目光扫过一排排商业书籍，最后停在一本厚重的《矿产资源法》上——这是张真源两年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扉页上写着"愿我们的事业如矿产般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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