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道谢归还手机，警惕地走向约定地点。二十分钟后，一个戴鸭舌帽的快递员骑着电动车出现，喊出了暗号。宋亚轩上前，对方递给他一个头盔和一件反光背心。
"马老板让我带你过去，"快递员低声说，"低头，别露脸。"
电动车穿过繁忙的街道，最终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前。快递员带他乘货梯上到顶层，来到一间挂着"海洋进出口贸易"牌子的办公室。
马嘉祺正在里面焦急踱步，看到宋亚轩安全到达，明显松了口气。"你命真硬。"
"保险箱里有什么？"宋亚轩直接问道，顾不上寒暄。
马嘉祺拿出一个U盘和一本笔记本："全在这里了。真源收集了足够送一群人进监狱的证据——你叔叔、林远，还有三个政府官员，都在非法开采铼矿的利益链上。"
宋亚轩快速翻阅笔记本，上面的内容触目惊心——贿赂金额、秘密会议记录、甚至是开采时间表。最后几页是张真源的分析，指出宋亚轩作为宋氏集团实际控制人，将被设计成整个非法项目的替罪羊。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宋亚轩声音嘶哑。
"看样子至少半年前，"马嘉祺指着一段记录，"他发现林远在账目上做手脚，顺藤摸瓜查到了铼矿的事。"他顿了顿，"最可怕的是这个——"
马嘉祺打开U盘里的一个视频文件。画面中，宋志明正与几个陌生人交谈："...亚轩太理想主义了，不会同意开采。但如果他因为经营不善被迫让出控制权，或者...出点意外，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们想杀了我..."宋亚轩喃喃道，突然意识到什么，"而真源发现了这点，所以他..."
"所以他成了更大的威胁，"马嘉祺接话，"必须被除掉。"
宋亚轩的视线模糊了。张真源用生命保护了他，而他却误会了对方两年。"我们得把这些交给警方。"
"没那么简单，"马嘉祺摇头，"视频里那个穿灰西装的是警察局副局长。真源在笔记里说，他怀疑整个执法系统都被渗透了。"
办公室突然陷入沉默。宋亚轩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城市景观。阳光照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张真源站在光中，对他轻轻摇头。
"有一个人可能帮我们，"宋亚轩突然转身，"刘耀文，我大学室友，现在在检察院工作。他欠我个人情，而且不在本省任职，应该没被收买。"
马嘉祺思考片刻："值得一试。但你怎么联系他？所有通讯都可能被监控。"
"当面谈。"宋亚轩下定决心，"刘耀文明天会来参加金融峰会，我可以混进去。"
"太危险了，你叔叔肯定会在那里布置眼线。"
"真源为我死了，"宋亚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点风险算什么？"
夜幕降临，城市灯火渐次亮起。马嘉祺离开去安排明天的计划，留下宋亚轩一人在安全屋里。他坐在窗边，翻看张真源的笔记本，每一页工整的字迹都像一把刀，剜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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