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将他稳稳接住。张真源抬头，对上宋亚轩近在咫尺的脸。在居酒屋昏黄的灯光下，宋亚轩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嘴唇微微张开，呼出的气息带着清酒的甜香。
时间仿佛静止了。张真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凑上去的，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唇已经贴上了宋亚轩的。
触感比想象中更柔软。周围响起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但张真源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这些信息。这个吻只持续了两秒钟，也可能是一个世纪，直到宋亚轩轻轻推开他。
"你喝多了。"宋亚轩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我们回家。"
回程的出租车里，张真源靠着车窗昏昏欲睡。他隐约记得宋亚轩帮他系安全带，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但具体内容已经模糊不清。唯一清晰的是唇上残留的触感，和宋亚轩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第二天早晨，张真源被剧烈的头痛唤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睛，他呻吟一声，用被子蒙住头。昨晚的记忆碎片逐渐拼合，那个吻的画面突然闪回脑海，他猛地坐起来，随即因头晕又倒了回去。
"醒了？"
宋亚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张真源从被窝里露出一只眼睛，看到对方倚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表情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昨晚..."张真源嗓子干得厉害。
"你喝醉了，我带你回来。"宋亚轩走进来，把咖啡放在床头柜上，"头疼吗？"
张真源小心观察着宋亚轩的表情，试图找出任何异常，但对方神色如常，甚至比平时更冷淡一些。
"谢谢。"他最终决定配合这种默契的假装，"昨晚数据怎么样？"
"很好，比预期高20%。"宋亚轩转身走向门口，"今天你不用去公司了，好好休息。"
门关上后，张真源长叹一口气，把脸埋进枕头里。他居然亲了宋亚轩！在所有人面前！更糟的是，他现在清醒地回想起来，那个瞬间他并不后悔，甚至...有些享受。
接下来的两周，两人心照不宣地避开任何关于那晚的话题。工作依旧高效配合，生活上也保持着表面的和谐，但某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张真源发现自己开始注意宋亚轩的一举一动——他思考时会无意识转笔的习惯，喝咖啡前总要吹三下的强迫症，还有衬衫领口偶尔露出的一小片锁骨。
周五晚上，张真源在书房整理项目资料，无意中看到日历上被圈出的日期——4月16日，他的生日，就在明天。他从不热衷庆祝生日，尤其是在公司破产后，更没心情。但今年...他忍不住好奇宋亚轩会有什么反应。
第二天早晨，张真源比平时起得晚。推开卧室门，他惊讶地发现餐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旁边是还冒着热气的煎蛋和吐司。宋亚轩不见踪影，只有一张便条压在咖啡杯下：
「公司有事，晚点回。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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