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沉默了很久，久到张真源以为他不会回答。窗外一只麻雀落在阳台上，叽叽喳喳打破了寂静。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宋亚轩最终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怕，"只是个好记性而已。"
说完，他拿起公文包走向门口："今天我要见客户，不用等我了。"
门关上的声音让张真源心头一颤。又是这样，每当对话接近真相，宋亚轩就会像蜗牛缩回壳里一样逃开。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公司里，林小雨兴奋地向他汇报过去一周的项目进展。张真源强迫自己集中精力，但思绪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早晨的对话。
"张顾问？"林小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没事，继续说吧。"张真源揉了揉太阳穴。
下午三点，他接到宋亚轩的短信：「今晚有暴雨，早点回去。」
简洁如常，却让张真源嘴角不自觉上扬。无论宋亚轩如何否认，这些细微的关心骗不了人。他回复：「知道了，你也是。」
然而直到晚上九点，宋亚轩仍未回来。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张真源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却无心观看。手机屏幕亮起，是马嘉祺的消息：「有空聊聊吗？」
他正要回复，门铃突然响了。透过猫眼，他看到马嘉祺站在门外，浑身湿透。
"马哥？你怎么——"
"路过看到你家灯还亮着。"马嘉祺抖了抖伞上的水，"能借条毛巾吗？"
张真源侧身让他进来，递过干毛巾和一套自己的干净衣服："宋亚轩不在家。"
"我知道，我刚从他那边过来。"马嘉祺擦着头发，"他今晚估计回不来了，临时有个危机处理会议。"
张真源泡了热茶，两人坐在客厅里。马嘉祺环顾四周，目光在几个明显属于宋亚轩的物品上停留——书架上的经济学著作，茶几上的定制钢笔，还有玄关处并排放着的两双拖鞋。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马嘉祺意味深长地问。
"还行吧。"张真源含糊地回答，"你说刚从宋亚轩那里来？"
"嗯，他公司出了点问题。"马嘉祺啜了一口茶，"竞争对手挖到了他们一个新项目的核心代码，明天股市开盘前必须发声明。"
张真源皱起眉头："哪个项目？"
"智能物流系统，就是你设计的那个算法。"
张真源立刻站起来："我需要去看看。"
"别急，宋亚轩能处理。"马嘉祺按住他，"说起来，你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真源避开他的目光："雇主和员工，还能是什么？"
"得了吧，"马嘉祺笑了，"庆功宴上那个吻，还有你们现在这......."他指了指周围明显同居的迹象，"骗谁呢？"
"那是.......一时冲动。"
"那宋亚轩大学时就暗恋你也是一时冲动？"
张真源的手一抖，茶水洒在裤子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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