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第一场雪在夜间悄然降临。张真源早早起床，发现整个宋家别墅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像裹了一层糖霜的蛋糕。玻璃窗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将外面的雪景变得朦胧而梦幻。
厨房里，张真源正在准备早餐。今天他做了宋亚轩最近很喜欢的蓝莓松饼，还煮了一壶香气四溢的伯爵茶。自从那次生病事件后，宋亚轩的口味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以前只喝黑咖啡的他开始接受加奶的茶饮，对甜食的接受度也提高了不少。
"小张，少爷今天一早就去花园了。"刘管家走进厨房，拍了拍肩上的雪花，"说是要检查新栽的梅树。"
张真源点点头："我把早餐热着，等少爷回来就能吃。"他看了看窗外，"雪这么大，少爷穿得够暖吗？"
刘管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关心少爷？"
"我、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张真源耳根发热，赶紧转身去擦已经一尘不染的料理台。
等刘管家离开后，张真源走到落地窗前，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开始擦拭窗上的雾气。透过逐渐清晰的玻璃，他看到远处花园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梅树下——宋亚轩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毛大衣，黑色的头发上落了几片雪花，正专注地检查着幼嫩的树枝。
张真源不自觉地停下动作，任由雾气重新模糊了视线。不知怎么的，他的手指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在朦胧的玻璃上轻轻划动起来。
一笔，一横，一竖...
当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张真源猛地僵住了——雾气上赫然写着"宋亚轩"三个字，工整又清晰，像是一封不敢寄出的情书。
"天啊！我在干什么？"他慌乱地用手掌去擦那三个字，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就在这时，玻璃另一侧的雾气突然被一只手拂开，露出宋亚轩放大的脸——他就站在窗外，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凝结的细小水珠。
张真源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般动弹不得。宋亚轩看到了吗？他看到了多少？那三个字现在应该已经被擦掉了...对吧？
宋亚轩的表情难以捉摸，他轻轻敲了敲玻璃，示意张真源开窗。
张真源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拉不开窗栓。当窗户终于打开一条缝时，冰冷的空气夹着雪花涌进来，却无法降低他脸上滚烫的温度。
"少、少爷，早餐准备好了..."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宋亚轩的眼睛。
"我看到了。"宋亚轩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张真源的心沉到谷底。他看到了！他一定看到了那三个字！现在该怎么办？解释说自己只是在练习写字？或者说是不小心划到的？
"看、看到什么？"张真源硬着头皮问道，声音细如蚊呐。
"梅花开了。"宋亚轩指了指身后的树，"第一朵。"
张真源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宋亚轩。对方的表情平静如常，似乎真的只是在说梅花。难道...他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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