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进行得很顺利。走出考场时，冬日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张真源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给宋亚轩发消息，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露出宋亚轩带着墨镜的脸："上车，张同学。"
一年过去，宋亚轩也变了不少。公司改革成功让宋氏集团度过了危机，他的眼神中少了些锐利，多了几分从容。此刻他嘴角挂着的那抹微笑，是只有张真源才能看到的柔软。
"考得怎么样？"车子启动后，宋亚轩问道。
"还不错。"张真源放松地靠在座椅上，"最后一题刚好是我们上周复习过的案例。"
宋亚轩点点头，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父亲约我们晚上七点吃饭。"
张真源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今晚就...做决定吗？"
"别紧张。"宋亚轩空出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
这个简单的触碰让张真源安心了不少。他望向窗外，城市街景飞速后退，就像这一年时光的缩影——忙碌、充实，却又转瞬即逝。
车子没有驶向宋家别墅，而是开到了市中心的一栋高级公寓楼下。
"这是...?"张真源疑惑地看向宋亚轩。
"我的新住处。"宋亚轩取下墨镜，"父亲说既然要独立，就彻底一点。上个月我从别墅搬出来了。"
张真源跟着宋亚轩上楼，内心充满好奇。他还没见过宋亚轩的新家。
电梯停在28楼，宋亚轩掏出钥匙打开门："欢迎光临寒舍。"
"寒舍"这个词用在眼前这个宽敞明亮的豪华公寓上实在太过谦虚。客厅一整面落地窗将城市景观尽收眼底，开放式厨房闪着金属光泽，角落里甚至放着一架三角钢琴。
"你...买钢琴了？"张真源惊喜地走向那架钢琴，手指轻触光滑的琴盖。
"为了兑现承诺。"宋亚轩从背后靠近，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记得我说过要教你弹《致真源》吗？"
张真源转身，正好落入宋亚轩的怀抱。一年的克制让这个久违的拥抱格外珍贵，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先别动。"宋亚轩突然松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父亲发消息来了。"
张真源屏住呼吸，看着宋亚轩的表情从严肃逐渐变为惊讶，最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说什么？"张真源紧张地问。
宋亚轩将手机屏幕转向他：「带真源回家吃饭吧。你妈妈也会高兴的。——父亲」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张真源的眼眶瞬间湿润。这不仅是对他们关系的认可，更是宋峻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而非"那个助理"或"张先生"。
"我们...通过考验了？"张真源的声音微微发颤。
宋亚轩紧紧抱住他："是的，我们做到了。"
晚餐在宋家别墅举行，气氛比张真源想象中轻松许多。宋峻虽然依旧严肃，但眼神中的冰冷已经融化。老夫人坐在主位，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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