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点头应下，目送王总离开后，立刻转身开门，将宋亚轩彻底关在门外。
他靠在门上，听见宋亚轩在门外轻笑："晚安，哥哥。做个好梦......关于我的。"
脚步声渐渐远去，张真源终于松了口气。他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抬头时却发现镜柜里的牙膏位置不对——他习惯将牙膏尾部朝下放置，现在却是朝上的。
一丝不安爬上脊背。张真源快步走向书房，打开电脑查看安全系统的记录——没有任何异常登录。他又检查了门窗，全都锁得好好的。
"可能是保洁......"他自言自语道，却想起今天并不是保洁上门的日期。
正当他思索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哥哥的沐浴露味道真好闻，茉莉味的，对吧？」
张真源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方，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他快步走向阳台，拉开窗帘——对面大楼的某个窗口，一个模糊的人影正举着手机，朝他挥手。
季度汇报结束后的庆功宴选在了城中最高的旋转餐厅。张真源站在落地窗前，手中香槟杯里的气泡缓缓上升，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表面平静，内里翻涌。三天前宋亚轩在他公寓楼下的窥视，至今仍让他后颈发凉。
"张总监，恭喜啊。"市场部的同事举杯走来，"听说海外项目已经批下来了？"
张真源微微颔首，镜片在餐厅灯光下反着冷光："只是刚开始，后续还有很多工作。"
"有您坐镇肯定没问题。"同事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不过...宋少爷那边..."
"公司项目，自然以公司利益为重。"张真源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余光里，他看见宋亚轩正穿过人群向他走来，黑色丝质衬衫领口大开，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纹身随着步伐时隐时现。
张真源转身欲走，却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拦住了去路。
"哥哥怎么见我就跑？"宋亚轩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暗红色液体在杯壁上留下妖冶的痕迹，"我还没恭喜你呢。"
"谢谢。"张真源冷淡回应，试图绕过他。
宋亚轩却突然一个踉跄，整杯红酒不偏不倚地泼在张真源雪白的衬衫上。深红色酒渍迅速在胸前扩散，像一朵狰狞的花。
"哎呀，手滑。"宋亚轩嘴上说着抱歉，眼里却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光。他抽出餐巾纸，直接按在张真源胸口，"我帮哥哥擦擦。"
张真源猛地后退，后背撞上落地窗。宋亚轩的手却已经顺着他的胸膛往下，在腰际暧昧地停留。周围同事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投来，窃窃私语声如蚊蝇般嗡嗡作响。
"拿开你的手。"张真源咬牙道。
宋亚轩反而凑得更近，呼吸喷在他耳畔："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哥哥的腰线真好看。"
张真源一把推开他，大步走向洗手间。镜中的自己狼狈不堪——红酒渍从胸口蔓延到腹部，布料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他拧开水龙头，用力搓洗污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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