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僵住了。宋亚轩满意地放开他，舔了舔嘴唇："味道真好。"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留下张真源站在原地，承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震惊目光。
那一刻，张真源终于明白——宋亚轩不是闹着玩的。这个疯子真的会毁掉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只为证明那句"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
KL集团的项目复盘会上，张真源第三次看表。林煜迟到了十五分钟，这不像他——那个永远提前半小时到场的前男友。会议室玻璃门被推开时，张真源手中的钢笔差点划破文件。
"抱歉各位，机场高速堵车。"林煜穿着浅灰色西装，发梢还带着雨水的湿气。他朝众人点头致意，目光滑到张真源脸上时顿了顿，"好久不见，真源。"
张真源喉咙发紧。三年了，林煜眼角多了道细疤，是当年车祸留下的。他刚要回应，身侧的宋亚轩突然捏碎了咖啡杯。
瓷片扎进掌心，鲜血混着咖啡在会议桌上蜿蜒。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林煜挑眉看向那片猩红，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
"宋总监！"王总慌忙递来纸巾。
宋亚轩漫不经心地甩掉掌心血珠："手滑。"他直勾勾盯着林煜，"这位是？"
"林煜，KL特聘的技术顾问。"张真源抢在助理前回答，抽了张消毒湿巾推过去，"你的手。"
宋亚轩没接，任由血滴在报表上晕开："真巧，张总监和老熟人叙旧？"
"只是工作关系。"林煜自然地拉开张真源对面的椅子，"我和真源分手后就没联系了。"
会议室温度骤降。张真源看见宋亚轩后颈的肌肉绷紧，那是爆发的前兆。他迅速切入正题："林顾问带来了KL的新需求，我们先看方案。"
整个汇报过程像在走钢丝。林煜每说一句话，宋亚轩的钢笔就在记事本上戳出一个洞。当林煜俯身给张真源指数据时，那支钢笔终于"啪"地折断。
"休息十分钟。"张真源突然起身，拽着宋亚轩往外走。刚拐进走廊死角，就被反按在消防栓上。
"他碰你哪了？"宋亚轩用染血的手掐住他下巴，"是这只手帮你整理文件？还是——"拇指重重碾过他下唇，"这张嘴说过想他？"
张真源尝到血腥味："你疯了？这是公司！"
"我疯了三年前就该弄死他。"宋亚轩扯开他领带，"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看着你为他哭，看着他装好人安慰你......"他突然低头，在张真源锁骨上咬出渗血的牙印，"现在他回来了，你是不是又要——"
"宋亚轩！"林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放开他。"
宋亚轩转身就是一拳。林煜侧头避开，反手将他撞在墙上。两人扭打间，张真源看见宋亚轩掏出瑞士军刀，刀光一闪——
"住手！"他扑上去夺刀，掌心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涌出的瞬间，宋亚轩像被按了暂停键。
林煜趁机拉开距离："你还是老样子，一不如意就发疯。"他掏出手帕按在张真源掌心，"真源，我们得谈谈。关于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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