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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争吵

陈情后夏

宴会上

众仙门见到来人,望着戴着面具的男人议论不休。

“他怎么来了,不是被轰出去了吗?”

“怎么还让他来啊,脸皮可真够厚的……”

而那些招待宾客的端茶的侍女们,宛如看不见男人似的,直接越过他,对着蓝忘机和章小夏尊敬行礼。

“含光君,这位姑娘,这边请。”

魏无羡一脸懵,这莫玄羽都干了什么,名声这么差。和十六年前的他有的一拼。

他们来到位置上坐下,一个身前一张瓷案,随后侍女便来倒茶,魏无羡:“谢谢。”

本是礼貌的道谢,可侍女一副受惊的模样,视线闪烁着连忙逃也似的快速踱步走开。

魏无羡撇嘴。

一杯茶的功夫。

主道上缓缓靠近两个身影,金光瑶携着夫人缓缓来此。他的目光扫过左右,最后停在右侧最后一个的女人脸上。

不过只是多了一秒,没人留意到。

对面不知谁的簪子还有耳坠,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细碎又刺眼的光亮,这精准地闪到了章小夏的眼睛。

她下意识往那个方向去看。

而蓝忘机恰好偏头看她,见她眼睛望着一个姑娘。他敛眸,低声开口,“这位姑娘是中都简氏的人,其母……”眉宇之间陡然隐晦,他又动了动沾上清酒的冷唇,“其母之前在云深不知处求学过一段时间,与夏夏关系深切,叫简淮。”

章小夏神情微变,她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姑娘,难掩情绪的双眸变得柔和。

她是阿淮的女儿……

祝夏似有所感,她抬起双眉,清亮漂亮的眸子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目光,她不明所以,但还是礼貌地朝她点头笑了瞬。

魏无羡也瞧见了。

他轻轻笑了,但下一秒神情又黯然无光,所有与夏夏有关的,都能让他想起她,然后立即难过。

蓝忘机:“她叫祝夏。”

那二人都不约而同诧异了下,夏这个字……

是在盼望些什么吗?

魏无羡心下一动,眼睛看向他问,“那简姑娘呢,这么些年她过得怎么样?”

章小夏垂着眼皮,可一动不动的眸子出卖出她的紧张和同样的好奇。

“在她生产之后的第六年就逝世了。”

魏无羡愕然,“怎么会……”

“温氏在她身上下的毒虽只停留几天,但还是有影响,简姑娘顺利生下孩子已是竭尽全力,之后也是靠着终日喝药才能坚持到六年。 ”

蓝忘机话音落下,来到主座的二人已然坐下,金光瑶嘴角含笑:“明日为期三天的清谈会将会正式开始,今日余斗妍厅设宴,还望宾主尽欢,不醉不归。”

说完,他便拿起案台上的金色酒杯,高高一举,“请诸位共饮一杯。”

而此时为了压抑着什么而一饮而尽的章小夏在放下酒杯日后陡然面无表情,眉眼之间的波澜逐渐淡去,可心里的钝痛如何也消退不下去。

说好的再也不见,没想到还是天人永隔。她甘愿去不夜天成为那温晁的俘虏,不惜一切,没想到只是争取了几年的光景。

罪人已死,到了如今这般,恨意只能转移到自己身上,无论过了多少年,对于阿淮,她永远有罪。

她狠狠压下喉间如无数根针扎如入的哽涩感,那藏于案台下的手,止不住颤抖。

中间安排的舞女又弹又跳,舞姿曼妙,不过没什么人去欣赏,众世家子弟也不拘于自己脚下那一块小小空位,而是下位去到熟悉的人身边畅饮交谈。

身旁一人低喃出声:“这金夫人……”随后发出一声无奈轻笑,这一笑,被对面的江澄撞见。

他心里冷哼暗嘲。

狗改不了吃屎。

章小夏心下烦躁,她起身,欲要离开出去清静一会儿。

她穿过众人,刻意避免触碰,在就要离开殿门的时候,高位上的男人视线跟随着,他眸光微变,看向一位侍女,眼神意识着什么。

侍女早早等待,她端着长盘,身形敏锐地来到她的身后,脚腕狠狠一拐,“啊哈!”身子顺势倒在女人的身上,酒水也尽数洒在她肩膀处。

章小夏下意识接住,余光瞥到周围有几道视线朝她们看去,她轻轻推开侍女,皱着眉。

可在他人看来,这姑娘是生气了。

侍女连连道歉,身子一弯再弯。

她冷声:“我无事。”

紧接着,金光瑶走来。

他冷脸斥责:“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眼见侍女眼底发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赶来的魏无羡和蓝忘机倒是一脸耐人寻味的神情,他们怎么感觉这人是故意撞过去的一样。

可这侍女脚腕处的确鼓起了一个大包,看着又不像假的。

章小夏不是没有这种想法,她觉得像是故意要绊住自己,不让她离开。

不过既然是做戏那就要做全,她唇角一勾,“没事,她看起来伤得更严重。”

话虽如此,不过你怎么这么好心了?魏无羡一副惊奇的目光注视着她,

金光瑶脸上笑容更深,他毫不意外这个女人如此善意。姗姗来迟的金夫人来到夫君身旁,她看见这个女人湿了衣衫,不禁感到抱歉,“若姑娘不嫌,我让侍女带你去偏殿,给你换一身衣衫,可好?”

章小夏没有说话,她在犹豫自己要不要顺着他们的戏继续演下去。

可下一秒,只听那气质温柔,容貌姣好的金夫人笑着道:“姑娘,都是新的,没有穿过。”

她并没有被揭穿的尴尬,而是点头,“麻烦了。”

章小夏随着一位侍女来到一处寝房以为路上会发生点什么,可被送到了屋内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进入屋内,她看着床榻上早早备好的新衣衫,不禁皱了皱眉。

另外二人在宴会上,魏无羡百无聊赖地玩弄金黄的酒盏,斜着眸望着心不在焉的蓝忘机。

不禁开始沉思。

江澄心有郁结,便出来随便走走,在逆光的走廊,看向远处的视线模糊不清,只见前方有个女子,衣着蓝纱衣衫,背影的身形像极了一个人。

他瞳孔一紧,顾不上其他直接朝她追去,“夏夏!”

章小夏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身子蓦然一僵,但并未停下脚步。

紧接着,被人拽进胳膊。

她这才转身,看到是江澄,又闻见那浓重的酒意,松了口气。

江澄一看,面前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他立即松开手,换了一副冷厉疏离的神情,“抱歉。”冷冷吐出二字后,大步流星离开此地。

在转身的那一际,他可悲的苦笑一声,也是,夏夏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

…………

金麟台的清谈会结束后,夜色如墨,将这座金碧辉煌的仙府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殿宇间的灯火逐渐被熄灭,只剩偶尔传来的猫叫划破夜空,有人按捺住躁乱的心绪,在客房中静待时机。

又过了一会儿

魏无羡修长的手指摆动,变出一张黄纸,纸上流转过一道微光,他凝神将自己灵识注入其中。

随后,那小黄纸人便如“活”了一般,它抖了抖纸身,化作手掌大小,顺着窗缝悄无声息地飘了出去。

而蓝忘机静静等待着,时刻为他护神。

小黄纸人借着夜色掩护,像一片被风吹动的枯叶,穿过回廊,绕过值守的修士,一路飘至金光瑶寝殿里面,灵识透过纸人,将殿内的一切尽收耳底。

就在此时,门外一身黑影飘过。

魏无羡以为是金光瑶回来了,小纸人又往书柜里移了移,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

可令他意外的是,来人居然是那个女人,只不过她一身蓝衣,恍惚之下他居然以为是……

章小夏敏捷进寝殿,往里观察两眼后,便迅速关进房门,她神情透着紧张,来到隐秘的屏风后面,她使用妖力,将自己隐身。

不过,隐身最多半个时辰。

小纸人短胖的手,它捂住自己的嘴,似乎真的惊讶得很。

这人居然是妖,他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

殿内烛火通明,外面窗纸上投出一道人影,是秦愫。

秦愫步伐虚浮,一步一步走得艰难,她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又连连咳嗽不止。

屏风后,章小夏缓缓受到床幔处,即使隐身但被东西遮挡住还是安心些。

魏无羡疑惑,怎么回事,晚上在宴厅里分明还气色很好……

秦愫眼皮一抬,看桌子上放着一封书信,她走了过去,伸手拿起信封。

“阿愫。”

身后的声音,吓得她一激灵,手中的信封掉在脚下

可即便知道是他,秦愫还是一副惊吓不轻的表情,她神情慌乱,捡起手中的书信,立即藏于身后。

金光瑶满脸平和笑意,“你在干什么?”他缓缓走向她,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她的指尖死死攥着信封,指节泛白,先前那抹惊惧也被一种近乎破碎的颤抖取代。

金光善笑意消失,担忧着,“阿愫,你神色不太对劲,怎么了?”

秦愫直视他,呼吸颤抖,“我见了一个人,他告诉了我一些事。”又举起手中的书信,“还给了我一封信。”

即使没有同床共枕多年,恐怕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女子此时有些不对劲,而且,她看上去很伤心,像是知道了一些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金光善眼眸未变,但唇角却展露出笑意来,“什么人啊?对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她忽地情绪激动,“他不会骗我的,绝对不会!”

随后,是一声质问,女子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那双平日都含着温柔的眸子此刻盛满了血丝,“这封信上写的,是不是真的?”

金光瑶唇角的弧度消失,他接过那封信,打开,一字一句认真看了起来。

而偷听的另外二人,则看到金光瑶的脸色骤变,眼眸慌乱失措地转动。

“这不是真的,全部都是无稽之谈,构陷之词!”

秦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尖利,“你骗我,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阿愫,我实话实说,你又不信。”金光瑶望着她,无奈叹息。

看到这副做戏姿态,秦愫倒是可悲的笑出了声,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可思议的同时又难以理解,目光死死定钉在金光瑶脸上,“天呐……天呐,你真的,你真的太可怕了。”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她将手中攥成一团的信封狠狠扔向金光瑶,随即胃里一阵翻云倒海,她连连作呕。

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让她以至于如此激烈的要吐……

章小夏与魏无羡不约而同为此感到不解。

“阿愫,你我夫妻多年一直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作为一个丈夫,我自问待你很好,你这样,真的很伤我的心。”金光瑶眼神沉了下来,他捡起信封,来到一盏烛火前,信封一点一点烧成灰烬。

“你是待我好,可是我,宁可从来都不认识你!”秦愫脸颊因激动而涨红,嘴唇哆嗦着,哭红了双眼,“你做出这种事情,还不如干脆杀了我。”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说一个字,她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眼神里的痛苦像沸水般翻滚,混杂着难以置信的绝望。

她抬手捂住脸,指缝间溢出压抑的呜咽:“阿松……我们的孩子,是你杀了他,对吗?”

这话闻言,章小夏都稍稍惊讶了些。

“这是又从哪里听来的,阿愫,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我们的儿子是被别人害死的,害死他的人我已经让人清理掉,为他报仇雪恨了。”金光瑶皱着眉,一副诚恳,又为此无奈。

“我是知道,但我现在怀疑,我以前知道的全都是假的!!!”她哭着吼,泪水在通红的眼眶里一滴一滴落下,湿了衣襟。

“阿愫!”金光瑶似也忍无可忍,“你在想什么,阿松是我的儿子,你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你宁可相信一个藏头露尾的人,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你都不肯相信我吗?”

“就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我才觉得你可怕!!”秦愫撕扯着嗓子打断他,声音几乎尖锐的不成调,“你以为我会觉得你做什么,你连这种事情你都做的出来,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吗!!”

她的神情扭曲着,昔日的温婉被极致的痛苦与恶心冲刷得荡然无存,看向金光瑶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与憎恶,仿佛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金光瑶沉默,神情冷的可怕,寝殿也毫无半点声响。

躲在角落里的小纸人因对峙而紧绷不敢等一下。他看着秦愫脸上那从崩溃到厌恶、再到绝望的神情,看着金光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与金光善如出一辙的阴狠,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殿内烛火摇曳,将两人对峙的身影映在墙上,像一幅扭曲而狰狞的画。

半晌

他踏出步伐,再一步靠近,“阿愫,你告诉我,今天你去见了谁?谁给你的这封信?”

“你……你要干什么……”

他步步紧逼,“那个人告诉你,就能告诉其他人,能写一封信,就能写两封、三封、无数封信,你打算怎么办?任这件事被人捅出去吗?”

“阿愫,就算我求你了,求你无论看在什么情分上,你告诉我,给你这封信的人,是谁?”

秦愫眸子微动,她喘着痛苦的呼吸,只是一句,“你真是个疯子!”

看她又是这副态度,金光瑶彻底急了,他紧紧按住她的肩膀,语气也添了一分哭腔,“阿愫,当初我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原本我也打算瞒你一辈子不让你知道这件事,可现在被那个已经告诉你的人彻底毁了。”

“你觉得我脏,觉得我恶心,这都没有什么,可如果这件事被传了出去,你是我的妻子,别人会怎么看你,怎么想你……”

秦愫捂着耳朵,崩溃的表情失控哭着,“你不要说了,不要再提醒我了,我宁愿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看到他痛苦,金光瑶饶是再冷血无情也感到难过,他从背后抱住她,“我始终记得,你不曾对我的出身说过半点什么,我这辈子都感激你。”

他眉眼之间的痛色,陡然被阴鸷的寒意取代,眼神更是狠厉的瘆人,“可是你要知道,别人不害阿松,阿松也必须死。”

秦愫推开他,转身直接一个巴掌甩过,“所以,现在这种地步是谁害的?你为了这个位置,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告诉你是谁,好让你继续杀人灭口吗?!”

金光瑶摸了下还在刺痛的脸,随后凑近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小声点,当心被人听见。”烛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那双眼眸里翻涌着阴狠与平静的疯狂。

他淡淡道,“看来你是病糊涂了。”

秦愫被他眼中的狠戾吓得浑身一僵,却仍倔强地瞪着他,泪水混合着绝望滑落:“我恨你……我好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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