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额生双角，肤如白玉的怪物

破晓时分，他们躲进深山废弃神庙。千玄用最后的气力布下隔绝结界，转身时看见雏田正在研究捡到的青铜罗盘。那物件沾满泥污，却在少女手中发出微弱嗡鸣。

　　"祠堂地宫也有这个纹样。"雏田指着罗盘边缘的九勾玉刻痕，"父亲说过，日向家世代守护着..."

　　雷鸣般的咆哮打断了她的话。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神庙立柱崩裂，尘雾中浮现出暗红色的巨大兽瞳。千玄抱住雏田翻滚躲开拍落的利爪，守鹤查克拉的腥风几乎令人窒息。

　　"砂隐的尾兽怎么会在这里？！"

　　答案在尘雾散尽时揭晓。十名砂隐暗部正在结阵，封印卷轴缠绕着暴走的守鹤。为首的紫发女忍者突然转头，面具下的写轮眼泛起妖异红光："找到你了，容器。"

　　守鹤的巨爪突然调转方向拍来。千玄带着雏田坠入塌陷的地缝，下坠途中看见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克隆舱。绿色溶液里浸泡着无数苍白躯体，额间清一色印着笼中鸟咒印。

　　坠落终止于地下暗河。千玄用查克拉吸附岩壁时，发现雏田脖颈的黑血纹路已蔓延到锁骨。少女呼吸微弱，淡金眼眸却亮得惊人："罗盘...在指引方向..."

　　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暗河尽头矗立着青铜巨门。门扉中央的凹槽与罗盘完全契合，当千玄颤抖着放入罗盘时，门缝溢出的青光中传来古老吟唱：

　　【卯之女神食月而生

　　九子噬母楔断长空】

　　巨门轰然洞开，无数卷轴从内部涌出悬浮半空。千玄接住最近的卷轴展开，泛黄的绢帛上画着九枚形态各异的楔形印记，其中一枚与他额头的弦月纹章完全重合。

　　雏田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卷轴上。那些墨迹遇血浮动，重组为全新的文字：【大筒木辉夜姬血脉觉醒条件：吞噬三名同族楔印持有者】

　　地面再次震动，砂隐暗部的怒喝从上方传来。千玄撕下染血的绢帛塞入怀中，背起意识模糊的少女冲向青铜门深处。在青光吞没身影的刹那，他瞥见暗河倒影中的自己——左眼湛蓝瞳孔已补全第二枚勾玉。

　　暗河的水声在青铜甬道里回响成雷鸣。

　　辉夜千玄背着昏迷的雏田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左眼转生眼的淡金视野里，岩壁渗出的水珠都带着查克拉流动的轨迹。三小时前吞服的地龙洞止血药开始失效，肋下的贯穿伤随着每次呼吸渗出腥甜。

　　"哥哥...罗盘在发热..."

　　雏田虚弱的声音惊醒了千玄的恍惚。别在腰间的青铜罗盘果然泛着青光，指针疯狂颤动指向右侧岔路。转过弯道的瞬间，他看见岩壁上用血画的日向族徽——这是十三岁那年他随宗家来此试炼时留下的记号。

　　记忆突然刺痛。当年三长老曾说这座地宫封印着战国时代的恶魔，如今想来，那些传说中"额生双角，肤如白玉"的怪物，分明就是...

　　轰隆！

　　身后百米处传来岩壁崩塌的巨响。砂隐暗部的查克拉像嗅到血腥的豺狼，正在急速逼近。千玄咬破舌尖保持清醒，跟着罗盘指引冲进狭窄的侧道。转过第七个弯时，怀中的雏田突然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