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玉石俱焚

"快走！"雏田的尖叫混着十尾的嘶吼，"它们在召唤母亲！"

　　千玄的骨翼劈开骸骨大军，战国时代的自然能量在经络中沸腾。前方峡谷突然塌陷，滔天洪水裹挟着冰遁千本倾泻而下。他撞进岩壁裂缝的刹那，看见洪峰中沉浮的巨型转生眼——那分明是月球坠落的碎片！

　　"哥哥...罗盘在发烫..."

　　青铜罗盘从千玄怀中飞出，嵌进岩壁的凹槽。地动山摇间，尘封的祭坛破土而出，九盏青铜灯自燃起幽蓝火焰。火焰中浮现羽衣的残影，锡杖点向雏田心口："解！"

　　血色曼陀罗突然枯萎，十尾胚胎的嘶吼震碎祭坛。千玄的转生眼穿透虚影，看见羽衣本体正在百里外结印，额头渗出细密血珠。

　　"去风之国..."残影在消散前嘶吼，"祖之墓藏着斩断因果的..."

　　黑棒如暴雨倾泻。羽村踏着求道玉降临，轮回眼中跳动着夜烬的九勾玉："兄长还是这般天真。"他挥手唤出辉夜姬的冰棺，"你以为改变过去就能拯救未来？"

　　千玄的骨刃刺向冰棺，却在触及的瞬间被时空乱流吞噬。等他再度睁眼，已置身于神树之巅。夜烬的虚影正在采摘查克拉果实，每颗果实中都封印着一个日向分家的亡魂。

　　"欢迎来到真实的历史。"夜烬捏碎果实，汁液化作千玄童年记忆的画面，"你以为的灭族之夜..."画面中，三长老正在将刻有楔印的苦无刺入他母亲太阳穴，"不过是回收失败品的日常。"

　　雏田的尖啸刺破幻境。血色藤蔓在现实世界疯长，十尾胚胎破胸而出。千玄在时空裂隙中下坠，最后看见的画面是羽衣的锡杖贯穿羽村胸膛，以及夜烬融入高天原战舰时讥讽的笑脸。

　　砂隐村残存的防御工事在晨曦中呻吟。手鞠的三星扇劈开第十波白绝攻势时，铁砂混着血水早已浸透护额。她抹去糊住视线的血污，突然瞥见远空浮现的阴影——高天原战舰的金属外壳折射着初阳，如同悬浮的棺材。

　　"鹿丸！西南方！"她的嘶吼被爆炸声吞没。

　　奈良鹿丸的影子束缚术在沙地延展，却在中途被神树根须截断。他咳着血沫点燃信号弹，紫色烟幕中浮现出早已约定好的暗号：【玉石俱焚】。

　　云隐的雷遁部队在此时切入战场。达鲁伊的黑雷长刀劈开血色黎明，萨姆依的查克拉巨炮却在充能时炸膛。四代雷影的怒吼响彻战场："医疗班！把那个金发女人拖下去！"

　　"不必了。"萨姆依扯开焦黑的衣袖，露出机械义肢，"二十分钟前我的心脏就停止了。"她将起爆符拍进胸腔，"告诉麻布依...账本在..."

　　轰鸣吞没了遗言。战舰投下的阴影中，夜烬的虚影正在品尝茶盏，指尖弹落的血珠化作新一波白绝。

　　照美冥的熔遁腐蚀着战舰第三层甲板。酸雾中浮现的自动傀儡让她瞳孔骤缩——这些机械守卫的面容，赫然是雾隐历代失踪的忍刀七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