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玄感觉有冰凉的能量涌入心脏。蛞蝓的触须刺入他后颈,仙术查克拉以恐怖的速度修复着破碎的经络。但这不是馈赠——他能感觉到生命力正在被抽离,蛞蝓在用他的寿命作为燃料。右手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浮现出老人般的褶皱。
"尸鬼封尽。"蛞蝓的声音变得庄严,"但用我的分身做祭品,只能施展不完全版。"
夜烬终于动了真怒。九勾玉在瞳孔中旋转,天空降下漆黑的雷暴。蛞蝓的躯体在雷电中蒸发,但又不断再生。千玄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结印,那是远超他理解范畴的古老术式。每个手印都伴随着骨骼错位的脆响,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在操控他的关节。
"寅-巳-戌-辰..."每结一印,就有蛞蝓的分身爆成血雾。当最后一个"亥"印完成时,虚空裂开缝隙,死神虚影的獠牙咬住夜烬左臂。千玄看到死神的面容在不断变化,时而像自己,时而像玲央,最终定格为蛞蝓仙人的模样。
"可笑!"夜烬的右眼突然变成纯白,九勾玉融合成完整的轮回写轮眼。死神虚影发出痛苦的尖啸,獠牙竟被硬生生震碎。但蛞蝓等待的就是这个瞬间。它剩余的分身突然聚合成钻头,裹挟着龙脉能量刺入夜烬左肩。仙术与阴遁的激烈对冲引发空间塌陷,漆黑的裂缝像蛛网般蔓延。
"就是现在!"蛞蝓的最后一声呐喊中,千玄的太极回天再次发动。这次阴阳鱼的中心不是查克拉,而是蛞蝓分身的残躯。尸鬼封尽的锁链缠住夜烬左臂,在空间崩塌的轰鸣声中...
"咔嚓!"
夜烬的左臂齐肩而断。漆黑的血液喷涌而出,每一滴都在地面腐蚀出深坑。蛞蝓的分身彻底消散,只在千玄掌心留下逆通灵术式的刻印。那个印记形似蜗牛壳的螺旋,正散发着微弱的荧光。
"你们...竟敢..."夜烬的声音首次出现波动。但没等他说完,崩塌的空间裂缝已经将三人吞噬。千玄在坠落中紧紧抱住玲央,看到夜烬的断臂正在不远处重组血肉,骨茬如同活物般蠕动。
始球空间的光怪陆离远超想象:天空是流动的琥珀色,云层中漂浮着破碎的日晷;地面如同镜面倒映着无数世界的碎片,千玄看到木叶的慰灵碑竖立在燃烧的云朵上,砂隐的风影斗笠漂浮在岩浆漩涡中;而夜烬的断臂正在汲取空间能量,白骨表面覆盖上晶化的皮肤。
"还没完..."夜烬的断臂突然增殖出白骨铠甲。但蛞蝓留下的逆通灵术式突然发光,将重组到一半的手臂传送到未知空间。那只手臂在消失前突然竖起中指,指尖迸发的查克拉击碎了附近的时空碎片。
玲央在这时苏醒。她的树化已经蔓延到脖颈,声音像是老旧的风箱:"用...我的身体...做媒介..."藤须缠绕上千玄的手腕,将残留的仙术查克拉导入她心口。千玄感受到她的心跳正在和龙脉共鸣,每跳一次就有新的裂纹在树皮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