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植入楔印

"第491号实验体。"夜烬将胚胎植入神树幼苗的切口，根系立刻缠绕上去，"纯度32%，劣等品。"

培养舱的玻璃映出他冷漠的侧脸，也映出墙角铁笼里数十个同样隆起的孕妇。

画面跳转到燃烧的日向宗祠。三长老跪在夜烬脚边，手中的婴儿襁褓里躺着额带弦月纹的男婴。千玄闻到焦糊的檀香味，那是祠堂供奉的祖先牌位在燃烧。"大人，这个分家孩子..."

"植入楔印。"夜烬弹指点在婴儿额头，黑血从弦月纹章渗出，在襁褓上晕开残月图形，"等他的转生眼成熟，就启动第72次筛选。"祠堂梁柱突然倒塌，火星溅在婴儿脸上，哭声响彻火场。

记忆突然加速。千玄看到不同年龄的自己在培养舱中沉睡，每个舱体都标注着数字：491-72-03、491-72-15...直到491-72-99。夜烬定期将黑棒刺入他们的眼球，剔除不合格者时哼着和歌。某个雨夜，编号491-72-47的男孩突然暴走，转生眼迸发的光芒切开实验室穹顶。夜烬笑着捏碎他的头颅："纯度68%，接近成品了。"

最恐怖的画面出现了。五年前的灭族之夜，夜烬站在宗祠屋顶，看着黑袍人屠杀日向族人。当千玄抱着雏田逃出火海时，夜烬对着他的背影低语："让我看看失败品能挣扎多久。"黑袍人的面具在月光下开裂，露出与千玄七分相似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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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千玄的惨叫震落顶壁的尸骸。木质化右臂疯狂捶打地面，黏液湖掀起巨浪。玲央趁机挣脱束缚，树化左臂撕开缠在颈间的枝条。她扑向夜烬击碎的尸树残骸，从焦黑的根系中挖出枚记忆水晶——那是叛逃者临终前用骨灰凝结的遗物。

"别看..."千玄嘶吼着，嘴角淌下混着木屑的血沫。但玲央已经将水晶按在眉心，淡蓝色的光流涌入她的太阳穴。在漩涡族的天赋加持下，记忆如利刃刺入识海。

新的记忆展开：百年前的实验室，夜烬将失败的实验体抛入焚化炉。编号491-01的男孩在火焰中伸出手，额头弦月纹渗出黑血——那正是千玄的脸。火焰吞没惨叫时，夜烬的助手低声问："要回收基因样本吗？"

"不必。"夜烬擦拭着染血的黑棒，"残次品的后代自有妙用。"

画面切换至日向族地。三长老将襁褓交给分家妇人，婴儿额头的弦月纹被咒印覆盖。玲央看到妇人的脸——正是她幼时在涡潮村见过的流亡忍者，脖颈处隐约有漆黑的锁链纹身。

"居然活下来了..."夜烬饶有兴致地看着监控屏幕，"那就扔去分家当种子吧。"屏幕中的千玄正在庭院练习柔拳，五岁的雏田躲在廊柱后偷看，笼中鸟咒印在她额头泛着青光。

玲央的右眼突然流血，转生眼的湛蓝色从瞳孔边缘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