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八咫镜的残片

"风影大楼...地下..."垂死的砂隐上忍抓住千玄脚踝，喉管漏气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响。他的左腿自膝盖以下完全砂化，露出森森白骨："初代...的密室...镜..."

守鹤化的辉夜姬正在高空凝聚第二波毒针暴雨。那些悬浮的毒针尖端泛着轮回眼的紫光，每一根都映出砂隐忍者临终的面容。千玄抱起濒死的忍者跃入废墟坑，蛇瞳穿透三十米厚的混凝土板。在核熔炉残骸下方，有块青铜碎片泛着月光——那是八咫镜的残片，表面浮雕的八咫鸦缺了半边翅膀，鸦喙处凝结着漆黑的血痂。

"带她走！"玲央的蛇尾突然暴长，鳞片逆立如刀。悟形态的胸膛裂开，喷出积蓄的毒雾遮蔽天空。夜烬的冷笑声中，三根黑棒贯穿她的脊椎，将她钉死在神树根系上。被腐蚀的蛇尾仍将女孩护在中央，砂晶化的皮肤与鳞片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千玄的太极回天撕开地下通道，阴阳鱼阵图被神树树脂腐蚀出破洞。雏田的转生眼突然预警，她看到密室中埋着砂隐初代风影的尸骸——那具干尸的胸口插着八咫镜碎片，碎片周围凝结着漆黑的封印术式。当她的指尖触及岩壁时，砂砾突然凝聚成初代风影的虚影，手中的傀儡线缠住她的脚踝。

"别碰尸..."警告迟了半步。千玄的蛇骨触及碎片的刹那，初代风影的右眼突然睁开。尸蜡化的手指抓住他手腕，沙哑的喉音从腹腔传出："夜烬大人...恭候多时..."密室墙壁渗出树脂，凝结成七十二具砂隐忍者的琥珀尸骸。

穹顶轰然坍塌。夜烬的虚影从尸骸口中钻出，九勾玉锁链缠住八咫镜碎片。锁链表面浮动着日向分家的白眼，每颗眼球都倒映着千玄被黑棒贯穿的未来。千玄的空明镜心自动运转，七十二种夺取方案在脑中闪现。他选择最疯狂的那种——任由锁链刺入胸膛，用仙术查克拉卡住勾玉转动的间隙。

"就是现在！"雏田的转生眼迸发金光。她的指尖点在锁链七寸，柔拳查克拉逆流而上。夜烬的虚影突然模糊，锁链上的白眼接连爆裂。千玄趁机扯出碎片，八咫鸦的残翼割破掌心，血珠在镜面绘出残缺的阵图。那些血迹突然活过来般游走，填补着八咫鸦缺失的羽翼。

玲央的尖叫从地面传来。悟形态正在被神树根系分解，九只复眼逐个爆裂。飞溅的晶体嵌入守鹤化的辉夜姬体表，腐蚀出蜂窝状的伤口。千玄将碎片按在额头的弦月纹上，空明镜心超负荷运转——历代大筒木使用八咫镜的记忆洪流般涌入：他看见六道仙人用镜子反弹十尾的尾兽玉，看见辉夜姬将镜子碎片刺入亲子心脏，每个画面都带走他部分记忆。母亲临终的微笑开始模糊，玲央的面容褪色成剪影。

镜面突然映出夜烬真身。他竟藏在守鹤化的辉夜姬右眼，黑棒与视神经完全融合，棒身缠绕的注连绳上挂着砂隐护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