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的神经孢子顺着藤蔓游走,每当孢子炸裂,就有砂隐忍者的尸体从沙地爬起,他们的眼眶里开出神树花蕾。
"砂时雨!"手鞠的嘶喊淹没在风暴中。她的三星扇被神树枝干贯穿,铁砂混着血水从伤口喷涌。守鹤的右爪拍向砂隐城墙,我爱罗的绝对防御在接触瞬间崩裂,他嘴角溢血地撞进钟楼,青铜古钟的轰鸣声里混杂着肋骨断裂的脆响。
千玄的无机化右臂插入滚烫的流沙。龙脉查克拉顺着地脉裂缝喷涌,在他身后凝聚成千米高的沙暴巨像。巨像表面的砂粒被能量熔成琉璃态,折射出七十二道霓虹光晕。当守鹤的尾兽玉轰来时,巨像抬手掀起沙暴屏障,两股能量对撞产生的冲击波将三公里内的砂岩山丘夷为平地。
"三点钟方向!"雏田的转生眼看穿守鹤胸口的神树核心。她的晶化左眼突然崩裂,碎片在空中组成封印阵图,"沙漏型查克拉节点,必须同时切断九条能量回路!"
玲央的牙齿咬穿下唇。极乐之箱裂缝中渗出黑色粘液,十尾利爪撕扯箱体发出的声响,像是用指甲刮擦头盖骨。她将染血的掌心按在箱体古老铭文上,历代人柱力的虚影从裂缝中爬出——四代风影的砂金铠甲上沾满儿子血迹,分福和尚的念珠串着守鹤脱落的尖爪,甚至浮现出我爱罗幼年时在监牢刻下的"爱"字。
"听见了吗?"玲央的暴食之力化作锁链刺入守鹤脊椎。沙漠上空突然响起悲怆的陶笛声,那是夜叉丸临死前为我爱罗吹奏的安魂曲。守鹤暴走的动作骤然停滞,它的瞳孔里映出分福和尚盘坐诵经的身影,那些被夜烬抹杀的记忆正在复苏。
神树枝干突然暴长,尖锐的末端刺穿守鹤自己的右爪。黑血溅在沙地上腐蚀出深坑,坑底浮现出日向分家亡灵的残影。某个五岁孩童的虚影抱住守鹤的脚趾,他脖颈后的笼中鸟咒印亮如烙铁:「为什么连尾兽也要变成容器?」
千玄的沙暴巨像趁机擒住守鹤脖颈。龙脉查克拉顺着接触点灌入,守鹤体表的神树枝干开始结晶化。夜烬的冷笑却从地底传来,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耳膜:"你以为我在培育植物?这是用日向亡灵浇灌的查克拉果实!"
守鹤胸口的神树核心裂开,露出跳动的猩红肉块。果实表面三百张人脸同时张嘴,发出的尖啸震碎砂隐村最后的防御结界。悬浮的砂砾在声波中形成倒流沙暴,每一粒沙子都化作带毒的苦无。
"砂时雨!"千玄的怒吼引发龙脉共鸣。亿万砂粒以超音速坠落,在守鹤躯体上凿出蜂窝状的孔洞。但神树果实反而吸收攻击能量,生长出覆盖天穹的树冠,叶片边缘滴落的黏液将沙地融化成冒着气泡的沼泽。
雏田的足跟被腐蚀性黏液灼伤。她跪在琉璃化的沙地上,转生眼穿透树冠阴影,看到五公里外的流沙深渊正在苏醒——那是上古忍者封印辉夜姬爪牙的祭坛,岩壁上八百个咒文被风沙磨损得只剩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