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只能寄希望于他的电话了。我赶忙让小艺拨通了他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那慵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
“师兄,快来救我!”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格外无助。
他的声音明显紧张起来:“怎么了?”
“我动不了了,房间漆黑一片,我好害怕……呜呜呜。”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别哭,我马上过来。”他的语气坚定而急切。
没过多久,房门从外轻轻打开,灯光骤然亮起的瞬间,我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他率先走进屋内,身后跟着一位酒店的女服务员。
他来到床边,先将被子翻过来盖住我因挣扎而露出的裙摆,随后坐在床沿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叫救护车?”服务员犹豫着问。
我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只是缺钾了,不用打120。”
“缺钾?”他皱眉追问。
我点了点头:“嗯。”
服务员再次开口:“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她刚要转身离开,我却慌张地喊道:“别走!我要上厕所!”
他迅速站起身,示意服务员上前扶我。服务员可能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并没有太上心。然而,当她试图让我坐稳时,我却因全身无力直接向前倾倒,重重摔在地上。
服务员被吓到,惊呼一声,而我也因牙齿咬破嘴唇而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
叶南城急忙将我抱起,一脸焦急地查看我的伤势。我瘫软在他怀里,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
“没事的,只是擦破点皮。”他轻拍我的背安慰着。
最后,还是他将我抱到马桶上,服务员帮我脱下裤子并抱扶着我完成如厕。因为担心我再倒地上去,他没敢走远,整个过程他就站在厕所门口背对着我们。
那一刻,羞耻感几乎将我淹没,这是我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的尴尬时刻。结束后,他又将我抱回床上。服务员连声道着歉后离去,而我的眼泪却依旧止不住地流。
“不哭了,人吃五谷杂粮,生病很正常。”他轻声安抚着我。
我哪里是因为生病哭,我哭的是……啊!真是太丢脸了,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在这个时候让我这么丢脸。
待我的情绪稍微平复些,他便下楼去买氯化钾。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回来时,我已经快要睡着了。他敲开瓶子,竟直接将氯化钾灌进我嘴里。那种苦涩难以言表,比藿香正气水还要难以下咽十倍不止。
我强忍着眼泪,硬生生憋出一句“没事”。
灌完药,他指着刚买来的早餐问我:“要吃点东西吗?我买了粥。”
“不吃,你自己吃吧。”我毫无胃口,心里满是苦楚。
他陪着我聊了会天,不知何时我竟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我的手能够稍微动弹一下,但腿依然无法用力,上半身总算能左右扭动几下了。
他见我醒来,上前问道:“好点了吗?”
我点头回应:“手指能动了,再帮我敲一支,再吃一支。”
这次他主动给我兑了水,端着杯子递过来时还笑了笑说:“刚看你喝得那么痛苦,我查了下,这个兑水喝效果是一样的。”
我不免有些感动,心里暗道:是个细心的男人。喝完药,他再次询问:“现在想吃点东西了吗?”
“好。”我简单应了一声。
他慢慢把我抱起来些,调整一个合适的位置,开始喂我喝粥。我是真饿了,也没管现在什么形象了,大口大口接过他喂过来的粥。
“你睡着的时候,教授打电话来了。我怕吵醒你,就替你接了。我把你的状况告诉了他,他说待会来接你。”
“我爸还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只是嘱咐我,在他来之前不要离开你半步。”
“哦。”
“你经常这样吗?”他手停了一下,认真看着我。
“不是,已经很久没这样了,可能是昨天太累了。”
“既然不能劳累,为什么还来团建?团建流程你不清楚吗?”他的语气温柔又带着责备。
我嘟囔着回答:“还不是为了你。”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快点喂,我很饿。”我故意岔开话题。
他浅笑了下,继续喂我喝粥,调侃道:“不怕吃多又要上厕所啊!”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那感觉就上来了,对,我又要上厕所。他叫了服务员过来,这次的状态比早上稍好一些,上半身总算能用上点力气。反正脸已经丢得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回了,我大大方方地处理完生理问题。
随后,他搬着椅子坐在床边,我侧躺着歪着脑袋,两人一直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