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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王楚钦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昨晚他睡得不太好，梦里全是沈青生那张冷冰冰的脸和程微与躲闪的眼神。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王妈妈“楚钦，起床吃饭了！”

王楚钦闷闷地应了一声，慢吞吞地爬起来，餐桌上，王妈妈已经摆好了豆浆和油条，一边盛粥一边念叨：

王妈妈“你这次回来怎么不去找微与了？平时不是一回来就往程家跑吗？”

王楚钦咬了一大口油条，含含糊糊地说：

王楚钦“他忙着复习呢。”

王妈妈把粥推到他面前，随口道：

王妈妈“微与最近进步挺大的，听程阿姨说，那个沈青生帮了他不少忙。”

王楚钦的筷子顿了一下。

王妈妈“那孩子是真不错，成绩好，人也稳重，比你这毛毛躁躁的强多了……”

“啪！”

王楚钦把筷子拍在桌上，豆浆溅出来几滴。

王楚钦“他再好关我什么事？！”

王妈妈被吓了一跳，皱眉道：

王妈妈“你这孩子，发什么脾气？”

王楚钦站起身就往房间走，甩下一句：

王楚钦“我吃饱了！”

房门被重重摔上。

王妈妈摇摇头，小声嘀咕：

王妈妈“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

房间里，王楚钦一头栽倒在床上，胸口堵得慌。

沈青生。

又是沈青生。

他摸出手机，翻到昨天和程微与的通话记录——只有47秒。

程微与几乎没说什么，只是小声说自己要复习，然后就挂断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打电话，程微与会安安静静地听他讲训练的事，偶尔“嗯”一声，但至少会听他说完。

现在……

王楚钦猛地坐起来，打开微信，在添加好友界面输入沈青生的手机号——这串数字他昨晚就问程琛叔叔"无意间"套出来了。。

验证消息发了过去，王楚钦咬着指甲等回复。

十分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

【对方已通过您的好友申请】

王楚钦立刻坐直了身子，飞快地打字：

【王楚钦：沈青生，我们谈谈。】

市图书馆里，沈青生的手机屏幕亮起。

他看了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盯着那条好友申请，目光晦暗不明，前世直到程微与去世，他和王楚钦都没有过直接冲突——现如今这个意外变量让他稍微感到意外，究竟被改变成什么样子了。。

程微与正埋头解一道函数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

沈青生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沉甸甸的——从昨天开始，程微与就一直心不在焉，做题时经常走神。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王楚钦：就我们两个，下午三点，市体育馆篮球场。】

沈青生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王楚钦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忍得住？他回复：

【沈青生：好。】

程微与突然抬起头：

程微与“青生，这一步……怎么转换的？”

沈青生收回思绪，凑过去看他的草稿纸。

两人的肩膀轻轻碰在一起，程微与的头发有一缕翘起来，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沈青生拿过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公式。

程微与“啊”了一声，眼睛一亮，立刻埋头继续演算。

沈青生看着他的发旋，忽然有些恍惚——这样简单纯粹的程微与，如果知道了王楚钦只是一时冲动……

手机又震了。

【王楚钦：别告诉微微妹妹。】

沈青生冷笑一声，锁上了屏幕。

沈青生状似无意地提起：

沈青生"王楚钦后来有联系你吗？"

程微与的耳尖瞬间泛红，笔尖在纸上胡乱划着曲线：

程微与"...没有。"

程微与在说谎，沈青生一眼就看了出来。

下午两点五十，沈青生站在体育馆更衣镜前松了松领口，他早该料到王楚钦会沉不住气，毕竟前世这人直到22岁都学不会收敛脾气。

他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转身走向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