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我找到匹配的眼角膜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欣喜。
严浩翔的手猛地一颤,手机差点滑落在地。“那...那霖霖是不是就可以看得见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像是怕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希望瞬间破灭。
“对,不过手术还有几天,这几天得确保贺儿和眼角膜没事。”对方的语气依旧沉稳。
严浩翔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声音也哽咽起来,“哥,我会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我的公司已经有了很大的转机,现在只要瞒住咱妈就好。还有联姻的事,咱爸已经跟妈吵起来了,估计这件事会不了了之。”
“那就好,贺儿还等着你回来。”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些许欣慰。
严浩翔的父母此时正在客厅里激烈争吵,火药味浓得让人喘不过气。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控制欲的!浩翔他从小就心思单纯,每天都活在你的安排下!真源都受不了了,所以他才去了加拿大,至今都没回来!”严父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提高了不少。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他越说越激动,几乎是吼了出来。
“你不过是想让浩翔跟慕梨结婚后让浩翔断了念想,最后坐收渔翁之利!难道你看重慕氏的合作比自己亲儿子的未来还要重!”严父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戳严母的心窝。
“如果你今天是来劝我收手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我已经与慕家下了婚书,就算浩翔不同意也要娶阿梨。”严母的语气冷得像冰,眼神中透着坚定。
“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按照法律,浩翔的抚养权是我的!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阻碍他,简直是不配为人母!”严父的手指指着严母,神情愤怒至极。
“那他也是我的儿子!”严母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声音尖锐,“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再说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他好!那个贺峻霖到底有什么好的?眼睛都瞎了,本职也不过是一个主持人,他不配进严家的家门!”
“那你也不能打搅他的事!他本来已经可以回国跟贺峻霖好好过日子,却因为你泡汤了!”严父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再说,主持人又怎么了?你当初还只是一个歌姬呢,我都把你娶回来了,他贺峻霖又有什么不好!”
“你没有资格评价一个人的好坏,因为你连自己都没看清过。”这句扎心的话语让严母一时语塞,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严父愤愤离场,心中满是对前任的无奈。
“阿程!贺儿有救了!”
“真的吗?那你啥时候回来啊?我都想死你了!”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
“别着急,小贺儿做完手术还有恢复期,我得照顾他。”马嘉祺的语气温柔了下来。
“阿祺~你快回来吧~”那边的声音撒娇般地恳求着。
一周后的病房里,贺峻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手术后的虚弱让他看起来格外脆弱,碎发微微卷曲,随着呼吸轻轻摆动。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心电监护仪规律地发出声响,为这片静谧的空间注入一丝活力。
"怎么样?"张真源轻声询问刚查完房的医生。
"我刚刚给他检查了一下,大概下午就能醒。"医生翻看着病历本回答道。
"好。"
"最近不要让他情绪激动,饮食以清淡为主。"
医院的长廊空无一人,惨白的灯光将墙壁上的装饰画照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时光遗忘在这片死寂中。仪器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仿佛时间缓慢行走的脚步声。每一扇紧闭的病房门后都像是隐藏着不同的故事,有的悲伤,有的充满希望,等待着被揭晓。
0670病房内气氛祥和,宋亚轩坐在病床边,张真源则在窗边打电话。贺峻霖的眼睛依旧蒙着白布,额前的碎发随风轻动,苍白的脸色与病号服恰到好处地融合。
"哥,霖霖怎么样了?他醒了没有?"严浩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明显的焦虑。
"他现在状态很好,暂时还没醒,大概还有几个小时。等调养一个月差不多就能拆绷带出院了,你也不用太担心,这里有我们呢,你自己在那边多保重。"张真源一边望着窗外一边说道。
"我知道了。"
"你在那边情况怎么样?"
"越来越好了,爸妈吵了一架,慕氏自己就把婚约取消了。可能是他们也不想引火烧身,而且我听说那个慕家小姐有心上人,本来双方就不情不愿,这个荒唐的婚约也就不攻自破了。"严浩翔的声音里透着轻松。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小贺儿很想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我想...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这边的局势已经差不多稳定,现在只要摆脱妈的控制我就把公司移到国内。"
"好,你万事小心,要是遭遇不测就联系我,张氏集团会永远支持你。"
"嗯。"
午后的秋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拂着院内的花园,枫叶不时飘落,为医院平添一抹悲怆的色彩。马嘉祺推着轮椅带贺峻霖散步,张真源紧跟其后。贺峻霖拿着手机一直和严浩翔通话。
"霖霖,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我现在已经稳定了公司,只要摆脱我妈的控制就可以了。等我回来我们就办婚礼。"严浩翔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好,我等你。你也保护好自己。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张哥他们很照顾我。"贺峻霖的声音虽虚弱却满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