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我没忍住问小朱总,既然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送毋颂去精神病医院治疗?哪怕再痛苦躺一圈出来至少也能正常点。
当时小朱总的反应特别大,说什么也不让毋颂去受苦,这种感情还怪让人羡慕的。
有的时候小朱总会来找我做心理治疗,但他什么都不问。只是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和我对视。一般盯个十几二十分钟人就走了。因为他平时人也不太正常。所以我只当做他想和我玩耐力游戏,也没怎么管他,任由他和我浪费时间。再加上这点时间什么都没做,我也没好意思找他要钱。
而且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他,其实我是高度近视,但不常戴眼镜。他坐对面时我看到的是一团黑红黑红的模糊东西,我只是控制眼球直视前方而已,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我也不想让他失望。
晚上回到家,门把手上又多了一些食物。
我照常从家里拿出小纸条写了一小段话,放到隔壁大门的缝隙上。“谢谢,明天帮你带早餐。”
提上东西后 ,我安心的关上门,享用晚餐。
维持这种生活状态已经有好几天了,一开始我对这这个意外之食,含有诸多的不信任,不仅把我妈之前留在这的纯银绣花针翻出来往里面戳了几戳,又怕不是毒,是那总借命的那些鬼法子,还上网问了大师,天天实拍饭莱,万般确认下才去吃。
隔壁这哥们不知道是哪养的菩萨,竟然会担心我这个素不相识的邻居的死活。
有的时候晚饭里面还会带点水果,真是该死的贴心。一直拿着东西我也不好意思。我一般也会带吃不完的食物敲他房门,主打一个你管我三四顿,我管你一二天的相处方式。
除了他给我第一次送食物的时候,我还从没有听过他的声音呢。
时间久了,我也难免对他产生浓烈的好奇。毕竟周围的邻居都说他长期不出门,是患有大病的丑八怪,浑身流脓的那种。
听着还蛮恶心的。
但受他恩惠这么久,哪怕他真的和卢传言那般不堪入目,我也会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替他舌战群儒
但这小子偏偏就不给我机会呀,蹲在门口看他拿东西基本都是露出条小缝,手一伸就拿进去了。看到我蹲旁边还会紧张的一抖,迅速说把门关上,不给我一丝一毫的时间,独留我尴尬凌乱。
灰溜溜的回到家后,我放下狠话,势必要发现这货的真相,让他重新回到这个令人绝望的世界。身为好友,他凭什么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个糟糕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