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棠一行人快马加鞭,向着幽州城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中,双生玉在她怀中持续发烫,仿佛在预警着即将到来的危机。山道两旁的树林里,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却不见任何踪迹,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藏在暗处,死死盯着这支队伍。
“公主,幽州城已近在眼前,但城门紧闭,城墙上守卫的盔甲...似乎不是我军制式。”镇北将军勒住马缰,眼神中满是警惕。沈明棠举目望去,只见往日飘扬着镇北军旗号的幽州城头,此刻却换成了绣着黑蛇的暗红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城墙上的守卫面容冷峻,手中强弩已然就位,箭尖泛着幽蓝的寒光,显然淬了剧毒。
沈明姝攥紧手中的玄铁令符,令符上的血纹突然剧烈扭曲,像是在畏惧着什么。“姐姐,这些守卫身上有临渊阁的气息,他们...他们的眼睛是紫色的!”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沈明棠心中一沉——那些守卫瞳孔呈诡异的紫色,与黑袍人、刀疤人如出一辙,显然都被临渊阁的邪术控制。
就在这时,城门缓缓打开,一辆由四匹黑马拉着的青铜马车缓缓驶出。马车停在沈明棠面前,车门打开,一位身着暗金长袍、头戴青铜面具的人缓步走下。此人腰间挂着半块刻有“渊”字的玉牌,与沈明棠手中玉牌相互呼应,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明昭公主,别来无恙。”面具人声音沙哑,带着金属的回响,“你果然如阁主所料,来了幽州城。可惜,你这一步,踏入的不是陷阱,而是坟墓。”话音未落,四周山林中突然涌出无数身着黑衣的杀手,将沈明棠一行人团团围住,密密麻麻的人影在阳光下投下可怖的阴影。
沈明棠握紧双生玉,火焰瞬间包裹全身:“临渊阁好大的胆子!竟敢占据我大燕城池!”面具人却发出一阵狂笑:“大燕?如今这天下,早已是端王殿下的囊中之物!你以为玄铁令符能号令镇北军?那些将领,早已被我们替换!”说罢,他挥动手臂,城墙上的强弩齐齐瞄准沈明棠等人。
千钧一发之际,沈明棠怀中的双生玉突然迸发万丈光芒,光芒中浮现出完整的地图,地图上幽州城的位置,赫然标记着一处地下密室。与此同时,玄铁令符上的血纹竟化作一道虚影,指向面具人腰间的玉牌。沈明棠心中一动,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真正的玄铁令符,其实是由临渊阁的玉牌拼凑而成!你们从一开始,就是想让我自投罗网!”
面具人微微一怔,随即大笑:“公主果然聪慧!可惜明白得太晚了!”他一声令下,杀手们如潮水般涌来。沈明棠挥舞双生玉,火焰化作火凤腾空而起,与杀手们展开殊死搏斗。镇北将军带领护卫们拼死抵抗,刀光剑影中,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激战正酣时,沈明姝突然惊呼:“姐姐!令符上的血纹在指引方向!”沈明棠低头看去,只见玄铁令符上的血纹竟汇聚成一条红线,指向幽州城地下。她心中一凛,对镇北将军喊道:“将军,带所有人突围!真正的关键,在地下密室!”
在火凤的掩护下,众人且战且退,向着血纹指引的方向突围而去。面具人见沈明棠要逃,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摘下腰间玉牌,口中念念有词。玉牌瞬间化作一道黑芒,射向沈明棠。千钧一发之际,双生玉自动飞起,与黑芒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散尽,沈明棠等人已然消失在山林之中,只留下面具人阴沉的怒吼在幽州城上空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