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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的窗棂透进午后暖阳,姜芷予正垂眸记账,青丝半挽,一缕碎发垂在雪白的颊边。
她执笔的指尖莹润如玉,腕间银丝在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忽而,一道声音打破了宁静——
"哎哟久大夫,我看您这么久没纳妾,正好我家小女还未婚配,不然……"
笔尖一顿,墨汁在账本上晕开一小片阴影。
姜芷予缓缓抬眸,看清说话的是每月都来看诊的那位慈眉善目的大娘时,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久宣夜正在抓药,闻言指尖微滞。
他今日着了件靛青色长衫,束发的缎带垂在肩头,衬得眉目愈发清朗。
感受到身后灼人的视线,他低头轻咳一声,掩去眼底的笑意。
久宣夜大娘
他转身,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久宣夜往后莫要再说这般话了。
久宣夜我与我家阿予成亲时便立过誓——
久宣夜此生唯她一人
久宣夜若您再提,这诊脉的活计……
他顿了顿,余光瞥见自家娘子微微竖起的耳朵
久宣夜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娘讪讪离去后,药铺重归宁静。
久宣夜合上门闩,本以为会照例被姜芷予牵着手去用膳,却见姜芷予仍端坐案前,纤白的指尖将算盘拨得噼啪响,连个眼风都不给他。
他绕到她身旁蹲下,这个角度恰好能看清她绷紧的下颌,和微微抿起的唇——
淡粉的唇珠被咬出一圈浅浅的牙印。
久宣夜夫人?
他故意放软声调。
姜芷予谁是你夫人

她终于开口,嗓音里浸着蜜糖般的恼意。
久宣夜忽然伸手,将她掌心的毛笔轻轻抽出。
他指尖抚过她因用力而泛白的骨节,最后十指相扣。
久宣夜我说过的
他仰头望她,眸中盛着毫不掩饰的宠溺
久宣夜久宣夜的妻,此生唯有姜芷予
阳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跳跃,姜芷予终于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蝶翼般的影。
姜芷予……哦
姜芷予的尾音变得轻软
久宣夜低笑一声,指节穿过她的指缝,轻轻将她从座上带起。
掌心相贴的温度如常,却比往日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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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时,久宣夜洗漱归来,却见姜芷予早已背对着他卧在榻上,锦被严严实实裹至下颌,只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后颈。
——这实在反常。
平素这个时辰,她总要倚在床头翻几页书
待他走近了,便抬眸望他,眼底含着不言而喻的期待。
直到他俯身在她嘴唇落下一吻,她才肯安心睡去。
久宣夜在榻边静立片刻,忽而想起
他们确实许久未曾……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他眸色渐深。
久宣夜在榻边坐下,指尖轻轻拂过她散在枕上的青丝。
发丝微凉,带着淡淡的药香,缠绕在他指间,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俯身靠近,呼吸拂过她耳畔,低声道
久宣夜阿予......
姜芷予睫毛轻颤,却仍闭着眼不肯转身。
久宣夜低笑,温热的手掌探入锦被,寻到她紧攥着被角的手指,一根一根温柔地掰开,与她十指相扣。
久宣夜还在生气?
他嗓音微哑,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耳垂。
姜芷予身子一僵,终于睁开眼,却撞进他深邃如墨的眸中。
那里暗潮翻涌,藏着几分歉疚,几分怜惜,还有几分她再熟悉不过的炽热。
姜芷予谁生气了......
她声音闷闷的,却在他指尖抚上腰际时微微发颤。
久宣夜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掌心贴着她后腰,轻轻一按,便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了自己身上。
他低头吻住她微启的唇,将她的嗔怪尽数吞没。
“呜……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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