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1

一个接一个的气泡，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当齐永年体验完所有可能性后，终于明白9号的意思——单纯的光明或黑暗都无法长久，需要某种更混沌的平衡。

回到现实岩洞，小九正在用黑晶立方体玩跳房子游戏。

见他清醒，女童拍拍手："好玩吗？姐姐的回忆剧场。"

"阿莱和小刀在哪？"齐永年握紧金花，花瓣边缘开始泛出银纹的色泽。

"候选者在净化池。"小九指向某条通道，"至于那只小狼..."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为了拖时间，它选择自爆核心暂时封闭入口。"

齐永年冲向所指通道，身后传来女童的喊声："告诉她！金纹不是武器是容器！"

通道尽头是个圆形水池，里面不是水而是液态光。

阿莱浸泡在其中，金纹与光流共鸣，不断将体内的紫黑物质析出。

令人担忧的是，液体已经浑浊发黑，她的晶化部分也开始出现裂纹。

"齐永年？"阿莱虚弱地抬头，"你怎么..."

他单膝跪在池边，举起那朵金花："9号给的。说要把这个交给真正的候选者。"

阿莱的表情变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晶化手指颤抖着触碰花瓣："这不是花...是钥匙。"金纹与花接触的瞬间，液体突然沸腾，所有紫黑物质被花朵吸收，"用来打开这个。"

她指向自己胸口。

随着金纹重组，齐永年看到那里有个极小的锁孔状凹陷。

"莱娜最后的礼物。"阿莱的声音带着决绝，"我体内藏着镜像核心的反转方程式。"

齐永年想起小九的提示："金纹不是武器是容器.….."

"不仅是容器。"阿莱引导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是孵化器。莱娜花了七次轮回在我体内培育解药。"

金花自动分解，化作光流钻入锁孔。阿莱猛地后仰，金纹如活物般覆盖全身，在皮肤表面形成复杂的立体纹路。当光芒达到顶点时，她痛苦地尖叫起来——

某种纯白物质从她口中涌出，在空中凝结成小小的晶体。那不是冰冷的几何体，而是不断变化形态的有机结构，时而像花，时而像鸟，时而像人类心脏。

"记忆的原始形态。"阿莱喘着气解释，"镜像核心恐惧的东西。"

洞外传来爆炸声，紧接着是岩石崩塌的轰鸣。小九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口，黑裙子上沾满紫色黏液："玩具大军突破防线啦！"她欢快地说，"建议你们快跑哦。"

齐永年扶起阿莱："9号怎么办？"

"姐姐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小九转着圈靠近，黑眼睛倒映着白色晶体，"她是你见过的每朵花，每个8号，每个在重置中消失的微笑..…."

紫黑物质突然从各个通道涌入。

它们凝聚成人形，依稀能辨认出齐远和其他庇护所居民的特征。

最前排的"人"还穿着莱娜的白大褂，但面部已经融化成一团模糊的紫雾。

"带解药去找我的妹妹们。"小九推着他们往后退，自己挡在追兵前，"告诉8号..….这次换我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