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0

"你干什么？"8号想去抢夺，却被莱娜虚影拦住。

"葬礼。"齐永年将婴儿举向裂口，"阿莱说的。"

第一束外界光照进来时，婴儿开始发光。七个莱娜虚影同时微笑，一个接一个化为光点融入婴儿体内。

外面的攻击者们停止骚动，全部转向光源。

小春突然明白了。

他割破手腕，让银血洒在茧包内壁。

那些血液形成与白树相似的纹路，紫黑物质在其中流动却不带恶意。

"记忆应该回归原生处。"他轻声说，"但不是以吞噬的方式..."

婴儿爆发出的强光吞没了一切。

当视力恢复时，茧包消失了，原地只留下棵幼小的白树苗。

那些透明攻击者围在树苗周围，每个个体都从树上接过一片发光的叶子。

8号跪下来，机械狼核心彻底熄灭："原来...这就是重组。"

返程的穿梭舱里，小春发现自己的紫黑纹路褪去大半。

齐永年沉默地给他包扎手腕，金属义眼反射着星光照亮他残留的微量紫黑物质。

"还会复发。"男人突然说，"每次净化其他世界，我们的污染都会加深。"

小春看向舷窗外变形的晨露号："直到..."

"直到我们变成新的锚点。"齐永年扳过他下巴，这次力道温柔得多，"怕吗？"

星形玫瑰从小春口袋里探出来，变异的花瓣扫过男人手背。

他闭上眼睛，听见控制核心在播放某个未知星球的雨声。

"只要你的银纹还在。"

……

晨露号的医疗舱弥漫着星形玫瑰的甜腥味。小春盯着培养舱里那株变异植株，它的根系正贪婪地吸收自己刚滴入的银血。花瓣上的星斑随之明亮起来，投射到舱壁上的光点竟组成陌生星图。

"第三十七次实验记录。"他对着录音装置说，声音因为连日的失血而沙哑，"样本对血液的记忆编码特性依然稳定，但..."

舱门滑开的声响打断了他。

阿莱站在门口，金纹在昏暗舱室里格外醒目。

她手里端着杯散发荧光的液体，那是用白树嫩枝调配的抑制剂。

"你又在透支自己。"她将杯子塞进小春手里，触碰到他手指的瞬间，金纹突然急促闪烁，"你的基因序列波动比昨天更剧烈了。"

小春下意识摸向耳后的控制核心。

这个习惯性动作最近变得越来越频繁，因为那里总传来幻听般的雨声。

当他碰到皮肤时，指尖传来异常触感——原本光滑的金属表面，如今生出了细密的根系状凸起。

"我们收到了求救信号。"阿莱突然说，金瞳锁定培养舱里的星图投影，"来自一个理论上已经灭绝的文明。"

杯子从小春手中滑落。

荧光液体在地面蔓延，竟自动流向培养舱底部，被星形玫瑰的根系瞬间吸收。投影上的星图随之变化，凸显出某个特定星座——七颗银星组成的玫瑰形态。

"银星族..."小春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水下传来，"我的...创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