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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齐永年被手机的震动声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床头柜，却摸到了一团温暖的银发——小春像只贪睡的猫一样蜷缩在他胸前，手机被压在了少年身下。

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齐博士，我是赵明远。关于上次的谈话，有些资料想与你私下分享。今天上午十点，城西老图书馆三楼特藏室。请单独前来。」

齐永年瞬间清醒。

赵主任主动联系已经很不寻常，还要求单独见面？

他低头看了看熟睡的小春，少年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似乎正做着美梦。

银发在晨光中如同流动的星河，有几绺调皮地钻进了齐永年的睡衣领口，带来细微的痒意。

轻轻拨开那些发丝，齐永年犹豫着如何安排。

小春通常周末会赖床到中午，但如果醒来发现他不告而别...…

"唔…...谁的消息？"小春突然含糊地问，眼睛还闭着，却准确地把手放在了齐永年拿手机的那只手腕上。

"赵主任。"齐永年轻声回答，"他想私下见面，讨论那天提到的星团构型。"

小春的眼睛立刻睁开了，金色眼眸在晨光中如同融化的琥珀："现在？"

"十点。"齐永年看了眼时钟，已经八点半了，"我可以在你睡着时悄悄走，但…..."

"但你知道我会感知到。"小春坐起身，银发乱蓬蓬地翘着，"去吧，我没事。"他打了个哈欠，"正好我也想去趟图书馆，查些资料。"

齐永年皱眉："同一个图书馆？太巧合了。"

"我可以去城南那家。"小春歪着头，"或者...你不想我去任何图书馆？"

齐永年摇头："不，只是…..."他不知如何表达那种模糊的不安。

自从看到赵主任的手稿后，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袖扣在手腕上微微发热，仿佛也在发出警告。

小春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担忧，双手捧住齐永年的脸："我保证会小心。戴帽子、眼镜，不碰任何植物，不在公共场合使用能力。"他调皮地眨眨眼，"像个普通的人类书呆子。"

齐永年忍不住微笑，吻了吻少年的掌心："你从来就不普通。"

早餐后，齐永年帮小春将银发仔细地塞进棒球帽，又确认了平光眼镜足够遮住那双过于耀眼的金色眼眸。

"中午我们在这家店见面。"他在小春手机地图上标记了一家咖啡馆，"有任何异常立刻联系我，好吗？"

小春点点头，突然踮起脚尖亲了一下齐永年锁骨上的标记："能量护盾，我自创的。"他得意地宣布，"能维持几个小时，任何对你不利的人都会感到莫名不安。"

齐永年想追问这个"护盾"的原理，但时间已经不多。他回吻小春的额头："别乱用能力，记得吃饭。"

城西老图书馆是一栋建于上世纪的红砖建筑，内部保留了古朴的木制书架和螺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