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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齐永年盯着床头柜上的蓝色信封一夜未眠。

小春蜷缩在他身边，银白色的睫毛在睡梦中轻轻颤动，手腕上的星痕比昨晚淡了许多。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娜发来的消息："九点公司紧急会议，带季春一起来。"

齐永年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信封再次检查。

照片上的银发少年确实和小春一模一样，但眼神更加锐利，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是季春标志性的表情，和小春的纯真懵懂截然不同。

"永年…..."小春揉着眼睛坐起来，睡衣领口歪斜，露出锁骨处淡淡的星痕，"你在看什么？"

齐永年下意识把照片藏到身后："没什么，公司叫我们过去。"

保姆车穿过早高峰的车流，小春靠在窗边玩手机。

齐永年偷偷观察他的侧脸——阳光透过玻璃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鼻梁的弧度与照片上的季春分毫不差。

"看！"小春突然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屏幕上显示着微博热搜第一#季春银发造型路透#，配图是昨晚化妆间里那一缕银发被拍到的画面，"粉丝都说好看！"

齐永年倒吸一口冷气："公司怎么回应的？"

"说是为了新专辑染的试色。"小春歪着头，"林娜让我今天就这样去公司，不用戴假发了。"

星辉娱乐会议室里，高管们正在激烈争论。林娜把齐永年拉到角落："照片的事我知道了。"

"那到底是...…"

"季春出道前的造型企划。"林娜压低声音，"当时想打造神秘王子人设，后来改了方向，这些资料应该都被销毁了。"

齐永年皱眉："那视频呢？"

林娜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什么视频？"

没等齐永年回答，CEO王总拍了拍手："安静！关于季春的银发造型，市场部反馈非常好。"他指向小春，"新专辑就定这个形象，主题是'觉醒'。"

企划总监立刻接话："可以编个故事，说之前失踪是去寻找真我..…."

会议进行到一半，小春悄悄拉了拉齐永年的袖子："无聊.….."

齐永年低头，发现他正用指尖在会议桌上画星星，每画完一个，木质桌面就会浮现出淡淡的光痕，又很快消失。

"别..…."齐永年赶紧握住他的手，却被反手十指相扣。小春冲他眨眨眼，嘴角扬起狡黠的弧度——这个表情莫名让齐永年想起照片里的季春。

"对了，"王总突然看向他们，"《恋爱进行时》想邀请你们当常驻嘉宾，明天开始录制。"

齐永年猛地抬头："我们？"

"观众喜欢看什么，我们就给什么。"王总意味深长地说，"合同已经签了。"

离开公司时，林娜塞给齐永年一个U盘："查查监控，看是谁给的 envelope。"她顿了顿，"最近有对家公司在挖季春的黑料。"

回到公寓，齐永年把U盘插入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