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卧室，官律起了个大早。
她站在铜镜前，换了好几套衣服都不满意。
官律"太正式了..."
官律"太随意了..."
官律"太花哨了..."
她自言自语地翻箱倒柜，最终选了一件湖蓝色的束腰长衫，既不会太隆重，又不失体面。
俺是路人甲"酋长今天真好看。"
侍女一边为她梳头一边笑道——二爹坚持要将侍从换成女子。
官律耳根微热，
官律"少贫嘴。"
今天是官律和朴灿烈约好逛街的日子。
自从朴灿烈搬到允都，两人见面的机会多了，但单独外出还是第一次。
府门口，金钟仁默默看着官律匆匆用完早膳就往外跑，连最爱的莲子羹都没喝完。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刚完成一半的木雕——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每一片羽毛都精雕细琢。
金钟仁"...早...安..."
他轻声对官律的背影说道，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允都的集市总是热闹非凡。
官律远远就看到了站在约定地点的朴灿烈——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新衣，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站姿笔直得像棵青松。
官律"等很久了？"
官律小跑过去。
朴灿烈转身，眼前一亮，
朴灿烈"刚到。"
他局促地整理了下衣襟，
朴灿烈"你...今天很好看。"
官律心头一甜，
官律"灿烈在我心里最好看!"
官律"快走快走，带你去尝尝允都最有名的羊肉汤。"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引来不少目光。
一个英姿飒爽，一个气宇轩昂，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官律"尝尝这个。"
官律买了一串糖葫芦，递到朴灿烈嘴边。
朴灿烈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就着官律的手张口咬了一颗。
糖衣在他唇边留下一点碎屑，官律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擦掉。指尖触到他的唇角，两人同时僵住了。
官律"那个...前面有家绸缎庄..."
官律慌乱地转移话题，
官律"我们给伯父挑些料子做新衣吧？"
朴灿烈点点头，耳根红得滴血。
逛到一家兵器铺时，朴灿烈瞧了好几眼，官律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一把精致的匕首，柄部嵌刻的红宝石闪闪发光。立马会意，忙趁他不注意买了下来。
官律"送你。"
走出店铺，官律将包好的匕首递给他。
朴灿烈惊讶地打开，
朴灿烈"你怎么..."
朴灿烈"但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官律"就当是庆祝乔迁之喜。"
官律笑道，
官律"收下吧。"
朴灿烈犹豫片刻，终于将匕首别在腰间，
朴灿烈"谢谢...我很喜欢。"
正午时分，两人找了家茶楼歇脚，顺便填填肚子。
官律试探性地伸出手，覆在朴灿烈放在桌上的手背上。
朴灿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官律顿时有些失落。
还没来得及调整心情，只见下一秒，那只温暖的大手又主动伸过来，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指尖，又轻轻捏了捏...
朴灿烈"我...我不太习惯..."
朴灿烈低着头，声音沙哑，
朴灿烈"但...但我想试试..."
官律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轻轻回握住他的手。两人就这样在桌下偷偷牵着手，谁都不舍得放开。
正当气氛温馨时，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苏云"哟，这不是朴公子吗？"
苏云挽着苏清的手臂站在楼梯口，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他今天穿了一身粉红色纱衣，脸上涂脂抹粉，官律轻轻皱了皱眉。
朴灿烈立刻松开了官律的手，站起身行礼，
朴灿烈"苏长老。"
苏清点点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苏清"酋长今日好雅兴。"
官律拉了朴灿烈坐下，淡定地喝了口茶，
官律"苏长老也来逛街？"
苏清"是啊，陪云儿买些胭脂。"
苏清拍了拍儿子的手，
苏清"没想到遇到酋长和...朴公子。"
苏云上下打量着朴灿烈，突然问道，
苏云"朴公子是要嫁给酋长了吗？"
朴灿烈脸色一变，不知如何回答。
朴灿烈"我..."
官律"当然不是。"
官律放下茶杯。
苏云"我就知道官姐姐..."
官律"我正在追求灿烈。"
官律直视苏云的眼睛，
官律"他还没答应我。"
朴灿烈猛地转头看向官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苏云不知该作何反应，苏清连忙拉着他告辞。
等他们走后，朴灿烈还处在震惊中，
朴灿烈"你...你刚才..."
官律"我说的是实话啊。"
官律歪着头看他，
官律"难道不是吗？"
朴灿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朴灿烈"你可是酋长...你怎么当众说这种话..."
官律"酋长就不能追求心上人了？"
官律调皮地眨眨眼，
官律"还是说...我看起来很不像正常人吗？"
官律"你不喜欢吗？我最近有在看话本来着..."
朴灿烈突然站起身，拉着官律就往楼下走。一直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他才停下脚步，将官律抵在墙上，呼吸粗重。
朴灿烈"喜欢。"
他声音沙哑，
朴灿烈"喜欢得快要疯了..."
官律心跳如鼓，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官律"那...你要答应我的追求吗？"
朴灿烈深吸一口气，
朴灿烈"我想证明自己配得上你..."
朴灿烈"至少等我攒够钱，建一座像样点的房子..."
官律"傻瓜。"
官律轻抚他的脸颊，
官律"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房子。"
朴灿烈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最终只是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朴灿烈"再给我点时间...阿律。"
夕阳西下，官律依依不舍地将朴灿烈送到新宅门口。
官律"明天见？"
她期待地问。
朴灿烈点点头，
朴灿烈"明天见。"
回府的路上，官律的嘴角一直上扬着。
今天的一切都那么美好——牵手的甜蜜，当众表白的刺激，还有那个温柔的额吻...
晚膳时分，官律终于反应过来金钟仁迟迟没有出现。
官律"钟仁呢？"
她问侍女。
俺是路人甲"金公子说没胃口..."
侍女欲言又止，
俺是路人甲"下午我还看见他手上全是伤..."
官律心头一紧，立刻起身去了金钟仁的房间。敲门没人应，她直接推门而入。
金钟仁正坐在桌前，慌忙将什么东西藏到身后。桌上散落着各种雕刻工具和木屑，他的手指上布满细小的伤口，有些还在渗血。
官律"给我看看。"
官律伸出手。
金钟仁摇摇头，眼中满是慌乱。
官律"钟仁。"
官律放柔声音，
官律"给我看看，好吗？"
金钟仁犹豫许久，终于慢慢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是一只栩栩如生的木雕凤凰，每一片羽毛都精雕细琢，眼睛处还镶嵌了两颗小小的黑曜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官律震惊地接过木雕，
官律"这是...给我的？"
金钟仁点点头，眼神躲闪。
官律心头一酸，拉起他的手，
官律"这么多伤...都是为了这个？"
金钟仁想抽回手，却被官律牢牢握住。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他涂在每一处伤口上。
官律"以后不要这样了。"
官律心疼地说，
官律"比起礼物，我更希望你别受伤。"
金钟仁静静地注视着她认真的侧脸，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当官律抬头时，他迅速移开视线，耳尖却悄悄红了。
官律"谢谢你，我很喜欢。"
官律将木雕凤凰放在掌心，
官律"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珍藏。"
金钟仁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嘴角微微上扬。他指了指凤凰，又指了指官律，笨拙地比划着——你就像凤凰一样高贵。
官律心下觉得好笑打算调侃两句，突然想起什么，
官律"你还没吃晚饭吧？走，陪我一起吃点。"
金钟仁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雕刻工具，意思是还要继续。
官律"不行。"
官律不由分说地拉起他，
官律"事情是做不完的，先填饱肚子。"
餐厅里，官律特意让人做了金钟仁爱吃的菜，亲自给他盛汤夹菜。
金钟仁吃相格外斯文，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官律"别拘束。"
官律笑道，
官律"没有外人，像平时一样就好。"
金钟仁这才放松了些，小口小口地吃着官律夹来的菜。
烛光下，他偷偷注视着官律的笑颜，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细心包扎的手指，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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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允都的另一端，朴灿烈站在新宅的院子里，望着酋长府的方向出神。父亲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朴父"灿烈啊，今天和酋长玩得开心吗？"
朴灿烈回过神，
朴灿烈"嗯...很开心。"
朴父"那还犹豫什么？"
朴父咳嗽了两声。
朴灿烈"爹..."
朴灿烈苦笑，
朴灿烈"我不想被人说是攀高枝..."
朴父"傻孩子。"
朴父叹息，
朴父"真心喜欢一个人，哪还顾得上这些？"
朴灿烈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摸了摸腰间的新匕首——官律送给他的礼物。
月光下，他的眼神柔软而坚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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