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酋长府内一片寂静。
另一边,金钟仁像一道影子般穿过回廊,脚尖轻点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停在使者居住的客房外,耳朵贴在门上,屏息聆听。
屋内传来细微的交谈声,用的是元岭部方言。常人或许听不懂,但金钟仁曾为奴隶时被卖到过元岭部附近的部落,略知一二。
俺是路人甲"...王子..."
俺是路人甲"...月圆之夜..."
俺是路人甲"...解决...酋长..."
金钟仁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小心翼翼地捅破窗纸,透过小孔向内窥视。
使者正与两名黑衣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摊开一张允都的地图,上面标记着几个红点。
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
俺是路人甲"兽王血,足够让整个允都的野兽发狂。"
金钟仁的呼吸一滞。他必须立刻告诉官律!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不小心踩到一根枯枝,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屋内的人立刻警觉,
俺是路人甲"谁在外面?"
金钟仁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使者推门查看,只见月光如水,庭院空无一人。
俺是路人甲"可能是野猫。"
使者嘟囔着关上门。
而此时,金钟仁已经翻过三道围墙,直奔官律的寝宫。
他顾不上礼节,直接轻叩窗棂。
官律本就浅眠,立刻惊醒,
官律"钟仁?"
金钟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快速用手语和零星的词汇汇报了所见所闻。官律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官律"好个元岭!"
她咬牙切齿,
官律"假意联姻,实则想里应外合袭击栖梧!"
她披上外衣,正要召集侍卫,金钟仁却拦住她,指了指自己,又做了个跟踪的手势。
官律"你想继续监视他们?"
官律皱眉,
官律"太危险了!"
金钟仁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意思是只有他能听懂元岭部方言。
官律犹豫片刻,终于点头,
官律"小心行事,一有异常立刻回来。"
金钟仁郑重点头,转身再次融入夜色中。
次日清晨,议事厅内气氛凝重。
官律召集了所有长老和心腹,金钟仁站在角落,默默观察着每个人。
官律"元岭部假借联姻之名,实则图谋不轨。"
官律开门见山,
官律"他们计划在月圆之夜,用特殊药物引发兽潮袭击允都。"
长老们一片哗然。苏清拍案而起,
苏清"酋长有何证据?"
官律看向金钟仁,
官律"钟仁,把你看到的告诉大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这个平日沉默寡言的男子身上。金钟仁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
金钟仁"...兽...王...血..."
他比划着瓶子的形状,
金钟仁"...月圆...攻...击..."
虽然断断续续,但意思已经很清楚。苏清却嗤之以鼻,
苏清"就凭一个奴隶的只言片语,就要与元岭部交恶?"
官律"我相信钟仁。"
官律斩钉截铁地说,
官律"他冒着生命危险获取的情报,比某些坐在高堂上说风凉话的人可靠多了。"
金钟仁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腰板不自觉地挺直了些。
朴灿烈站了出来,
朴灿烈"我昨晚也去城郊查探,确实有元岭部的人秘密集结。"
他拿出一块布料,
朴灿烈"这是在边境发现的,上面沾着那种暗红色液体。"
吴世勋也上前一步,
吴世勋"我派人监视使者随从,发现他们偷偷在几个水井旁做标记。"
他展开一张草图,
吴世勋"就是这些地方。"
证据确凿,长老们再无话可说。
官律当机立断,
官律"立刻加强城防,秘密转移标记水井附近的居民。"
官律"同时,不要打草惊蛇,我们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
会议结束后,官律特意叫住金钟仁,
官律"这次多亏了你。"
她亲手将一枚勇士徽章别在他胸前,
官律"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奴隶,而是酋长府的一等侍卫。"
金钟仁难以置信地摸着胸前的徽章,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官律"还有,"
官律微笑道,
官律"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包括我的书房。"
她意有所指地眨眨眼,
官律"毕竟,我得随时听取我最得力密探的汇报,不是吗?"
金钟仁的眼眶微微发红,他单膝跪地,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官律连忙扶他起来,安慰地拍拍他后背,低头笑着嘴里念念有词。
府中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表情各异。
吴世勋酸溜溜地撇嘴,朴灿烈则露出欣慰的微笑,在他心里,官律是最好最好的人。
而躲在柱子后的苏云,自那件事后,他天天深居简出,姐姐也多次求情,这次才得以随母亲进酋长府,却看到这一幕,眼中却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当晚,官律在书房研究防御方案时,金钟仁再次悄然而至。
这次,他带来了更惊人的消息——元岭部内部也有分歧,王子克似乎并不赞同这个计划。
官律"有意思..."
官律若有所思,
官律"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她看向窗外的明月,距离月圆之夜只剩三天了。
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即将在允都上演。而这一次,她不再是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