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玑,你老实点。”蓝衣男子,也就是温书稔拿书卷轻轻拍了下还在偷听的箫珠玑。
箫珠玑反手把书卷抢到手上,正打算顺势把人拉过来,没想温书稔一个推手,硬是把他打出去一丈远。
箫珠玑来了性子,一个大跨步前进,双手掐诀,打算给温书稔用个定身法。温书稔也不恼,双手合十往外一推。箫珠玑看他像是在掐印的样子,突然来了一句:“师兄,门外师弟们可是快要进来了呢。”
温书稔偏头看了眼大门,就是这一分神,结结实实挨了他一记。箫珠玑也就开开心心迎接他的战利品。
门派据说不强求弟子博闻强记,说是藏书阁不如说是弟子们休息的地方。书柜也只是简简单单放了几排,一半面积都是书案贵妃榻这类可以休憩的地方,就连曲水流觞这样的器具也占据不少地方,看得新入门的弟子心生向往。
唯有苍耳觉得哪里不对,不然怎么平时看起来不好相处的二师兄带着孩子们在玩曲水流觞,而脾气最好的大师兄反而在贵妃榻上看书且面露不善呢?
“苍耳?”第一声叫唤,苍耳还在云游天外。
“苍耳?”第二声叫唤,叫的人已经有点不耐烦。
“苍耳?!”第三声叫唤,终是让苍耳看到是哪个喊的他,也成功把他吓到打嗝。
箫珠玑笑脸转黑,这孩子一进门就看他大师兄,还看得那么入迷。
“啊,啊二师兄我想起来了,四五六师兄喊我把他们带去别的地方呢!”苍耳总算捡起他岌岌可危的脑子,一连串把孩子们都带出门,也不管孩子们玩得正开心,硬是顶着箫珠玑的目光头也不回的跑了,还不忘跟大师兄打招呼,“大师兄我们走了啊!”
温书稔慢吞吞把目光从拿反的书上扯下来,看向人一走就秒过来的箫珠玑:“你又吓孩子们。”不是疑问是肯定。
“我可没说什么。”箫珠玑一甩袖子把门关上,凑到温书稔身边给他摁腰,笑得春风满面,“大师兄今天好兴致啊,怎么有空陪我玩?”
温书稔白了他一眼,挥开他一路向下的手,抬手轻轻拍了他脑门一下:“胡闹。”
当谁跟他一样呢,他本来也只是过来找他商量点事,至于一言不合就这样那样,也不是他想要的,只能说这冤家路窄的,要么他修行不够,要么他狐媚子功力深厚。
箫珠玑被他拍了也不恼,笑眯眯捧着他手,还怕他拍疼了似的给他大师兄吹吹。
“别打岔,那个事你怎么想的?”温书稔把手抽回来,没抬眼看他,只是又拿了书看了起来。谁知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对方回复,这才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以为箫珠玑又要发疯。因为箫珠玑只是定定看他,眼角却是一点点红起来。
“又不是要你怎样,何必呢?”叹气,唯有叹气,温书稔认命的叹气,“小冤家,你这是干嘛呢?”
“师兄,你知道我想干嘛的。”箫珠玑心里有些不舒服,嘴上一边说着一边把温书稔抱到腿上,半强迫温书稔跟他偎依在一起。
“你也该长大了,”温书稔又是叹气,又怕挣脱开来对方又要想不开,“珠玑,你现在还小,等你再过多百来年呢,万一你师兄我,过不了那个坎呢?”
“我不许你胡说!”箫珠玑这下真是气到眼睛都红了,心里密密麻麻都是针扎一样的疼,低头要去堵住温书稔的嘴却反被他拿手挡住:“珠玑啊,你就听师兄的吧。”
言语里是他温书稔都不知道的恳求。
“好。”
师兄,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命中注定,天作之合!箫珠玑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