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影早就看清箫珠玑的实力，半点不想与他交手。看箫珠玑一步步走来，它抬手止住箫珠玑的靠近，比划着让箫珠玑回头。

“你又玩什么……”花样？话还没说完，箫珠玑回头一看，率先把还没来得及回头的温书稔摁入怀里。

身后几人因为禁音术的关系，一直很安静，箫珠玑已经几人又在后面安静看戏，却没想几人又一次变成一排纸扎人。

“又来？”箫珠玑猛的回头看黑影，手里扇子因为主人有些气恼开始嗡嗡低吟。

黑影疯狂比划几下，似乎刚刚开口说话的不是它。

“珠玑，松开。”温书稔缓缓开口，大致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箫珠玑低头看他：“师兄，我说这一切不关我事，你信吗？”

“你与刚刚不是一人？”温书稔不理他，对黑影开口。

黑影点头。

“你不会说话？”

黑影再次点头。

“我有一法，可助你开口，你可愿意？”

黑影点头。

“师兄，此物狡猾，让我打死它，没了施术人，什么术法不都解了。”箫珠玑懒得理它，手里扇子已经按捺不住好斗的心。

黑影疯狂摆手，努力表示自己无辜。

“珠玑，你且把孩子们收起来。”温书稔从箫珠玑衣襟里跳下地面，无风自动地悬在黑影面前，回头吩咐他。

箫珠玑不敢违背温书稔半点，只能后退着，最后看温书稔没什么事，这才转身掐诀把孩子们重新收入玉葫芦中。

温书稔看箫珠玑离开，这才对黑影开口：“有什么就说。”他对外人可没有对箫珠玑那么好脾气。

“对不起呜呜，他好可怕。”黑影瞬间缩成一团，漏了气一样缩成跟温书稔一样小小只，瑟瑟发抖的样子看起来特可怜。

温书稔没想到黑影原型就是这么小小一只，而且一吓就哭，比某人小时候还难带。

“别哭了，”温书稔看箫珠玑还没过来，拉着它落到地上，随便找了个角落蹲着，“我看你也不是个坏，坏妖精，能说说为什么这里变成这样吗？为什么孩子们会变成纸扎人？还有这里……”

“呃，我没杀人，呃，他们都是自己，呃愿意变，呃，变成这样的。”小纸人哭到不能自已，打着嗝小声哭诉。

温书稔摸摸它脑袋，鼓励地看着他，没注意外面找他的箫珠玑也偷偷蹭了过来，笑眯眯看着两个小纸人开会。

“事情这样的。”小纸人好不容易止住打嗝，磨磨蹭蹭靠到温书稔身边，小声跟他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白天的热闹是真的，只是不是原来那一场。这里的村民听信某个路过的游方道士的话，偷偷供奉了一座纸扎弥勒佛，本地神明也因为对此大失所望而离开。白天那场热闹就是他们用来供奉弥勒佛的法事，谁知道供奉过后，全村的村民就跟人间蒸发一样全部不见。

小纸人本来是一户纸扎匠偶然发现的小精怪，跟纸扎匠一家人相处不错。那日村民消失后，不懂人情世故的它以为村民只是出去干嘛，也就没多在意。谁知这一等就是好长时间过去，怎么也等不回故人。

随后它就趁夜在村子里行走，发现不止纸扎匠一家，其余村民也不见了。小纸人不懂啊，它一个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小精怪，想了许久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大家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