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安乐侯,永乐侯,与当今圣上是叔侄关系,安乐侯永乐侯为叔,当今是侄。当今与太上皇都痴迷道教,喜好方术炼丹一脉。
安乐侯与永乐侯对此并不感兴趣,同他们的封号一样,偏安一隅,怡然自得。
本来两家互不打扰,可惜三十年前,太上皇轻信司天监,将两位侯爷圈养在同一处地方。安乐侯对迁府的事颇有怨怼,又有传言说是永乐侯想来江南养老,但又怕安乐侯在外过得不好,这才请旨将两家安排在一起。
久而久之,风言风语将两家的关系变得越发紧张。
以上,就是永乐侯府的家丁在路上跟几人闲聊得来的。
“所以呢,你们侯爷没说过这种话?”照湖好奇问着,坐在车辙上跟牵马的家丁聊天。
翠柏掀开一角车帘,从里面抓了把瓜子递给她。
家丁撇撇嘴,看了眼骑马跟在后面的知也,压低声音:“那可不是,我们侯爷才不嚼碎嘴子呢,这话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明明是安乐侯府的姨娘贪图江南的好风光,被那位责罚困在此处,又偏偏看不得我们好,把我们侯府拉过来陪葬。”说着说着还啐了一口。
翠柏越听越有趣,此时早就挂起一边车帘,跟照湖听得津津有味。两人又追问了几句,家丁也是有问必答,让两人过了把瘾。
知也听了没趣,落后一点跟箫珠玑并头行走,低头耷耳地看着箫珠玑。
“怎地?怕回去挨你父亲责罚?”箫珠玑看她难得垂头丧气的,看着有些好笑。
“也不是,父亲才舍不得为这点事说我呢。”说起温书稔,知也先是一扫之前的颓废昂首挺胸地答他,接着又是一阵无力袭来,忧心忡忡跟箫珠玑说着,“好师叔,你能不能同我说说,父亲会不会觉得我要离开他啊?”
平心而论,温书稔对她极好极好,偶有严厉也会被她撒娇蒙混过关,让她换个父亲,她也找不到像温书稔这般能纵着她胡闹的人。
箫珠玑暗暗为自己叹气,温书稔就是心太好,对个纸人都能用真心相待,也好在真心换真心,这小知也遇事还是想着温书稔的。但是温书稔对谁都一样的好,他箫珠玑也只对一人好,怎地他温书稔就不能只对他一人有好脸色呢?平白惹他吃醋!
这边箫珠玑跟知也还在瞎聊,坠在最后的一具马匹上面,两人一起同骑一匹。
玚锦抓着缰绳,感觉身后贴着的身体热得像个火炉,不满地想往前凑凑,却反被男人抱的死紧,轻笑带着散漫:“小锦,我可不会骑马,你再动我可就要摔了。”
是了,出了酒楼,男人突发奇想要骑马,那几个没义气的不是说不会骑马就是不愿意带人,最后推来推去就玚锦被男人硬架上马,二人同骑一匹马,别别扭扭地上路了。
“你,骑这会也够了,我带你坐马车去。”玚锦越发觉得别扭,作势一踢马肚就准备赶上前面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