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进酒碗时,他嘴角的血渍已经干涸。
"这杯,贺你我江湖重逢。"
我盯着他的脸,那张脸还和相逢时一样,透着年少轻狂。可眼中的神采已经淡然。
刀刃穿过他胸膛的刹那,他沾血的指尖终于触到我眉心红痣,像那年扬州城外初遇,叶间坠落的朝露。
"这杯…敬江湖永别。"
新雪覆住客栈外两行脚印。有人踉跄着栽进雪堆,有人颤抖的指尖再握不住酒盏。半盏残酒凝成冰时,檐角铜铃正惊碎满地月光。